止了,但叫喊聲更大了。有道門作屏障,沙特朗難以聽清他們的話。
“……科勒……騙……教皇內侍……”
“你是誰?”沙特朗尖叫道。
“……特。蘭登……維多利亞。 維……”那聲音在尖叫,“門……開……!”
沙特朗看了看那道鐵門卻發現可能得用炸藥才能打通這道門。“打不開!”他尖叫道,“太厚了!”
“……會面……阻止……皇內侍……危險……”
沙特朗心跳加速,轉身就要跑回教皇辦公室。可剛一轉身,他就停了下來。他凝視著門上某個東西……這比門後面傳來的資訊更讓他震驚。那麼多鎖的鑰匙孔裡竟然都插著鑰匙。沙特朗滿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這條密道根本就不是幾百年沒人用!
沙特朗一把接一把地開著那些鎖。最後一個門閂滑開的時候,沙特朗一把拉開鐵門,他抓起電筒,照亮了那條密道。
羅伯特。蘭登與維多利亞。維特勒看起來像幽靈一樣搖搖晃晃地走進藏書室。二人雖衣著凌亂而且疲憊不堪,但好歹還活著。
“馬克斯。科勒在哪兒?”蘭登詢問道。
沙特朗指了指,說道:“在單獨會見教皇內——”
蘭登和維多利亞從他身旁擠過去跑進了漆黑的大廳。沙特朗不自覺地跟在後面跑了過去。羅奇爾明顯是聽到他們來了,因為他們來到教皇辦公室門口時,羅奇爾早已成保護姿態站著,還拿槍瞄準了他們,喊道:“回去!”
“教皇內侍處境危險!”蘭登大叫著漸漸停住了腳步,雙手舉起來投降,“快開門!馬克斯。科勒要殺教皇內侍!”
羅奇爾看起來一臉憤怒。
“開門!”維多利亞說道,“快點!”
但這已經晚了一步。
教皇辦公室裡面傳來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那是教皇內侍在尖叫。
這種正面衝突瞬間就結束了。
沙特朗走過羅奇爾身邊,“啪”的一槍開啟教皇辦公室大門的時候,文特斯克教皇內侍還在尖聲呼叫。幾名侍衛兵一擁而入,蘭登與維多利亞則緊隨其後跑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簡直令人驚愕。
房間裡只點著一支火把和一堆快要熄滅的火。在壁爐近旁,科勒艱難地站在輪椅前。他揮舞著手槍瞄準了教皇內侍,教皇內侍則躺在科勒腳邊的地板上,痛苦地扭動著身子。他的長袍已被撕破,袒露的胸膛被灼燒得發黑。從房間的另一側望過去,蘭登根本看不清楚那個烙印,但一大塊正方形烙鐵卻放在了科勒近旁的地板上。那烙鐵依然泛著紅光。
兩名瑞士侍衛兵毫不猶豫地採取行動,“啪”地開了槍。子彈“嗖”地打進科勒的胸膛,他向後倒過去跌進了輪椅裡,胸口流出汩汩鮮血。
蘭登和維多利亞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
依然在地上扭動著身子的教皇內侍滾向了羅奇爾,驚駭的神情如早期行巫搜捕者陰魂附體一般,食指指向羅奇爾大聲喊出一句話:“光照派的人!”
“你個畜生!”羅奇爾說著奔向了他,“你這個道貌岸然的畜——”
這次沙特朗憑直覺反應,對準羅奇爾的後背連開三槍。這位上尉臉朝下摔在了磚地上,倒在血泊中死去了。沙特朗和衛兵一個箭步衝到教皇內侍身邊,只見他緊緊地抱住身體,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起來。兩名衛兵看到教皇內侍胸前的烙印都發出了恐怖的驚叫。
蘭登感覺精神錯亂地穿過了房間。一位殘疾的科學家為了烙下最後一個符號,竟然飛到梵蒂岡給教會的最高統帥打上了烙印。
蘭登朝著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走了過去。大家都在照料著教皇內侍,蘭登感覺落在科勒輪椅旁的地板上還冒著煙的那塊烙鐵把他吸引了過去。那就是第六塊烙鐵?蘭登走得越近,越感到不解。看起來那是一大塊正方形的烙鐵。
蘭登跪在科勒身旁伸手去拿那塊烙鐵。烙鐵依然散發著熱氣。蘭登抓住木把手將那塊烙鐵拿了起來。他不知道會看到什麼,但那塊烙鐵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
第七十一章
蘭登困惑地盯著它看了好長一段時間,卻什麼也沒看明白。這只是一塊由毫無意義的花體字組成的正方形。這就是設計得最為巧妙的烙鐵?蘭登把烙鐵拿在手裡轉著看了看,看出了這是個對稱圖形,卻看不懂什麼意思。
有隻手搭在了蘭登的肩頭,他還以為是維多利亞就抬頭看了看。但是,這隻手是血糊糊的。原來是馬克西米利安。科勒從輪椅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