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略備小禮,登門給高員外請罪便是了。”
末了,牛家人只好破費給他們塞一點小禮,這事才算完結。
牛家人是唉聲嘆氣:“這事什麼世道啊?不就是有個兄弟在皇宮裡當太監嗎?有什麼了不起?趕明兒,我們也讓二郎當太監去。”
產後還很虛弱的女人,打斷了男人的嘮叨:“說什麼傻話?怎麼能讓我的兒當太監呢?趕明兒去集市上,找賽神仙給二郎算一卦倒是真的。”
“說的也是,天亮就是逢集,我不趁早就去,也是討個吉利。”男人便收拾準備動身。
天色大亮,牛家男人就到了街上,小販們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牛家男人轉了一圈,看到賽神仙還沒有出攤,就蹲在街邊捲了一袋煙,正想點火,忽有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嗨,這不是牛老兄,何以來得這麼早?”
牛家男人抬頭一看,原來是選妃村的羊倌,就是蓮花的父親。
牛家男人似笑非笑地說:“別說我了,你比我的路程還遠一截呢,不是也也到了嗎?”
羊倌說:“唉,昨晚一更,我家女人生了一個女兒,出生時有一道紅光,有人說是福,有人說是禍,誰也說不準,這不是找賽神仙算一卦嗎?”
牛家男人說:“巧了,我也是來找賽神仙的,我家女人是四更天生了個兒子,出生時天忽然大亮了,不知兇吉,和你一樣,也找賽神仙來了。”
兩個男人就在街邊邊抽菸,邊閒聊起來。
不一會賽神仙就來了,二人就起身就去了賽神仙的攤子前面。到了賽神仙面前,二人還客氣一番,都讓對方先算,客氣來,客氣去,還是牛家男人先算了。
賽神仙聽完了牛家男人的訴說,像模像樣地掐著手指,,口中唸唸有詞,兩個男人也聽不清他說些什麼。
忽然,賽神仙‘啊’了一聲,牛家男人忙問:“怎麼啦?“
賽神仙搖搖頭:“此卦不好,還是不算為佳。“
賽神仙越是這麼說,牛家男人越是沉不住氣:“不論是什麼卦,我也要聽呀。”
“當真要聽?”
“當真要聽!”
“那好,我說了,可別說我嘴損。”
“你就說吧,我經得住。”
“你看啊,出生的時候不對,四更的四,諧音就是死,不該亮的時候亮了,就是光。連起來讀,不就是死光光嗎?就是說這孩子命硬,克父又克母。”
“你能說得具體一些嗎?”
“三歲喪母,九歲喪父。”賽神仙毫不猶豫地說了。
牛家男人還是不死心:“賽神仙,是不是想詐我錢財,故意嚇唬我的?”
“別說錢財了,你的錢財,我哪裡敢收?孩子的命這麼硬,我害怕克了我呢。”
牛家男人忽然覺得天地轉了起來,羊倌連忙扶住他:“老兄老兄,你別嚇唬我?”
賽神仙苦笑一聲:“剛才還說自己頂得住,怎麼樣?這回現原形了吧?”
第八章街頭算卦
賽神仙和羊倌一起忙活了半天,又是掐人中,又是捏鼻子的,牛家男人才緩過氣來,一個大男人竟嗚嗚地哭了起來:“我怎麼這樣命苦啊,盼星星盼月亮,想生個兒子,牛家就有了個能頂門撐戶的後人了,想不到卻盼來個剋死雙親的孽子來。”
羊倌說:“老兄,別拿賽神仙的話當真,更別往心裡去,權當是一句玩笑而已,不行麼?”
賽神仙:“別當我是胡說八道,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會掐能算,從不說假話的,就說你吧,你家女人是在昨天戌時給你生了個鍋臺轉是不是?”
羊倌吃驚地,張著嘴巴:“你,你,你真的算到了?”
賽神仙得意地笑了:“不然,我怎麼能對得起賽神仙這個稱號呢?”
羊倌看著賽神仙:“繼續往下說,再說對了,今天就真服了你了。”
賽神仙:“生時有一道紅光對不對?”
羊倌徹底服了,由不得你不信呀?
這一招果然奏效,牛家男人一見賽神仙把羊倌家說的一點不差,如果說,剛才還有些僥倖的話,現在,就徹底信服了。
羊倌見到賽神仙已經算對了他家的情況,也就真心求教:“那你算一算,這紅光到底是禍是福?”
“這個嘛,”賽神仙捋了一把鬍鬚,故弄虛玄地說:“這紅嘛,含義有兩條,一是喜慶;”
羊倌忙問:“二呢?”
“二嘛,就是血光。”賽神仙斯里慢條地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