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有中迷香之毒嗎?”她頭重腳輕,他們卻跟沒事似的,這讓她心裡很不平衡。
“沒有啊。”綠兒搖頭。聶青也表示從來沒聽說過迷香這種東西。
看來她的運氣還不算好,不該站在窗前。慕容雲舒暗歎一聲,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看著地上的蒙面大媽道:“用繩子把她捆起來,潑醒慢慢審。”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逼近,接著三個怪模怪樣的男子闖入房內。
還沒完沒了了。慕容雲舒輕嘆一聲,很無奈地問:“三位也是來取我性命的嗎?”
三人面面相覷,楞了半晌後,頭上靠近右耳的地方長了一個牛角的矮小中年男子才一臉訝異地問:“你怎麼還……”話剛說到一半,猛然看到地上的同伴,頓時大叫,“四妹!”其他兩人經他提醒也都看到了蒙面大媽,紛紛亮出武器作火拼之勢。
正在用繩子捆人的聶青見狀索性扔掉繩子,提手掐住蒙面大媽的脖子,用那種‘敢動我就掐死她’的眼神冷冰冰地望著對方。
見此情形,慕容雲舒一臉欣慰,“我還擔心你也不殺女人。”
聶青額上青筋跳了幾跳,沒有作聲。
“放了四妹,我駝老三饒你不死!”駝背男子叫喝道。
慕容雲舒彎唇淡笑,正要開口,只覺一陣眩暈感衝上頭顱,眼前開始晃啊晃。
“小姐,坐。”綠兒搬來椅子說。
還是自家人懂自家人。慕容雲舒無限欣慰地看了自家丫鬟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慢慢坐下,微笑著說:“不知我慕容雲舒哪裡得罪了四位,惹得四位先後深夜來訪,揚言要取我性命。”
“你與我們的深仇大恨豈是‘得罪’兩個字那麼簡單!”獨眼男子憤憤說。
“原來如此。”慕容雲舒依舊笑得春風和煦、人畜無害,“我的仇人太多,一時記不起來,不知諸位是哪個道上的朋友?”
綠兒提袖抹汗,都說有深仇大恨了還‘朋友’!
“江州四怪!”
慕容雲舒揚眉,想了想,道:“沒聽說過。”
此言一出獨眼男和駝背男接一臉不悅,唯有牛角男不動聲色,攔住蓄勢待發的兩人,道,“慕容小姐不是江湖中人,沒聽說過我們江州四怪很正常。”
慕容雲舒聽牛角男稱她為‘慕容小姐’,稍稍驚了一下,然後笑道:“看來我與閣下並非仇深似海。”
“沒錯,你與我無冤也無仇,但是你未來的丈夫楚長歌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頭上的這隻角,就是被他砍去的!”說到最後一句時,牛角男憤然指向左耳附近與右邊牛角對稱的地方。
慕容雲舒望了他的頭一眼,一臉誠懇地不恥下問道:“你是怪他沒有把另一隻角也一起砍掉嗎?”
牛角男正要發怒,又聽她說,“其實留一隻角在那裡還挺有特色的。”頓時目瞪口呆,這個腦子明顯有毛病的女人真的是掌管全國錢莊的金陵慕容府當家大小姐嗎?他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砍你角的人是楚長歌,你就該去找楚長歌報仇。捨近求遠找我的麻煩,只會讓你們的報仇之路更加坎坷。”慕容雲舒好言相勸。
牛角男繼續保持目瞪口呆狀,絕對找錯人了……
“楚長歌八月十五之前都會在少林寺山腳下的江湖客棧,你可以去那裡找他。”
她這是給他指明路嗎……
“不過諸位上路之前,還請先把鳳靈姑娘放了。”
聽到一句正常的話,牛角男也終於恢復正常,“什麼鳳靈姑娘?”
“你們白天從隔壁房間抓走的人!”聶青沉聲道。
牛角男:“我們唯一想抓的人只有慕容雲舒。”言下之意,什麼鳳靈龍靈的,都與他們無關。
慕容雲舒螓首為垂,沉思了幾秒,然後抬眼說道:“聶青,把人放了。”
“可是鳳靈……”
“鳳靈不在他們手上。”
聶青還想反駁,但見她目光堅定,只好妥協,板著臉不情不願地把蒙面大媽也就是麻四娘,還給江州三怪。
“慕容小姐好膽識!”牛角男讚賞道。
慕容雲舒微微頷首,算是接受讚賞,淡淡道:“祝四位馬到成功。”
“慕容小姐就不怕當寡婦?”
“閣下也說了,楚長歌是我‘未來’的丈夫,既然還未過門,他死了我另嫁他人便是,怎會當寡婦?”
“哈哈哈哈……楚長歌,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