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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的夢。
而最可怕的是她在醒來之後,恍恍惚惚竟然發現自己有的時候真的很想跟她離開。
如果母親還在的話,自己一定不會進宮,家裡的姊妹們都不想入宮,其實她也不想,可是她知道若要爹爹來選,送出的一定是自己,是這樣她才會主動說要進宮的。她想,至少宮裡不會比家裡更加陰暗吧?便是真的更加陰暗,但她無所顧忌,總能過的好些。是啊,她一定要過的好些,因為以前的日子,真的太難過了……
回到安處殿,君泱小憩了一下,剛一醒來便聽宮人傳報,說是皇上今晚會過來這裡,讓她準備準備。君泱於是打點了那來報的宮人,微微撫額。
其實她真的覺得不用每次皇上過來都要傳報,這樣下來,她打點出去的銀子都不夠用。
說來,現在她與劉驁的相處方式真的很奇怪。雖說沒有怎麼刻意提起那時在外邊的事情是正常的,這些東西本就沒什麼好說,但劉驁如今待她卻像是從來沒有這回事一樣,若真說是演戲,這樣不露一絲痕跡,是不是也演的太好了些?
再這樣下去……君泱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會忘記那個交易。
這一晚,君泱剛剛準備燃香便聽到通傳道得皇上來了。君泱加著香料的手微微一頓,心想,他今日倒是來得早。
“你如今見孤倒是越發隨意了。”
隨意打量了君泱一眼,見她並未有些什麼打扮,面上只是淡施脂粉,穿的也還比尋常宮裝更簡單一些,劉驁如是說道。
君泱剛剛見完禮準備直起身子,聞言又低下去。
劉驁見狀只是淺淺勾唇,“倒不是這個意思,起來吧。”
“是。”君泱應道,於是直起身子,“皇上今夜可還要聽琴?”
想了想,劉驁頷首,隨後便見君泱模樣熟稔的坐到了那早備好的古琴後邊。
他隨意坐在了不遠處,看著她略微一頓便準備撫琴,可是,就在她剛剛起弦的時候,劉驁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喚停了她。
“皇上可是有什麼要對君泱說的?”
劉驁略微一頓,“倒是沒什麼,只是看你奏的似乎不是我今日想聽的,想告訴你一聲。”
原是這樣,君泱微微低眉。
他也許不知道,自那夏狩回宮之後,他每一次要對她說話,她都會莫名的緊張,不是害怕聽到些什麼不願意聽到的,畢竟最不願的都已經聽到了,還會在乎什麼呢。只是,便是如此,在他說話之前她仍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害怕他接下來說出口的話。
“皇上想聽什麼?”
劉驁眸色幽深,直直盯著她,半晌不語。
良久,才終於聲音輕輕道,“也沒什麼,便奏一曲《雙橋》吧。”
雙橋曲。
君泱聞言,不禁又想到那次宮宴……
唇邊帶上一抹極淡的笑,君泱略作調整,輕輕撫弦。
輕靈的聲音自那弦下躍出,一幀一幀,意境悠遠。這曲子本就帶了些許淒涼,那時宮宴之上,君泱心下欣喜,奏出的琴聲只憂不傷,甚至在一些曲調輕快的地方還能給人幾許歡動之意。可此時再奏來,卻是含了幾分莫名的蕭寂意味。
“停吧。”劉驁的聲音極冷,“怎麼和以前聽的感覺不一樣了?”
都說君心難測,君泱以前從不覺得,此時卻忽然發現,這個男子的心思,真是很難揣測。不過一首曲子,不過一曲琴音,短短時間,怎的就能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整個人都霎時涼薄起來。
“回皇上,這首曲子,本就該是這個意思,若皇上不喜歡,君泱便為皇上再奏一首輕快些的如何?”
劉驁微微眯了眯眼,就像沒有聽到似的,“難道不是你心底那個人不在此處,所以奏不出原來的感覺嗎?這曲子確是悽然,可你在太后壽宴之上不也是將它譜出了靈動輕鬆的調子嗎?怎麼,如今讓你呆在這深宮之中,讓你為孤奏一首曲子,是覺得委屈?”
怎麼會委屈,她很願意,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自己的情意編進那曲裡,奏給他聽。
可惜,不行的。
就算她真的願意,他怎麼會信呢?
不行的……
君泱起身跪下,不爭不辯,“皇上息怒。”
“息怒?孤何時怒了。”
說完,劉驁自己都不禁微微一頓。
方才,他莫非真是因為那首曲子而動氣了?可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