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了!”
“那個紙條,”喬蒂安迷迷糊糊地說,“我寫的紙條,託你帶給他的,如果他來將斯波蘭達帶走……”
“什麼?他沒有來帶走斯波蘭達!我把紙條給燒了,喬蒂安!”
“你燒了?為什麼?”
“因為……噢,行行好,我來這兒不是要與你討論燒掉的那紙條!你這個無賴真該死!你比奈爾·馬斯頓好不了多少!”
喬蒂安用手揉揉臉,怎麼也理解不了,那個女人氣的奈爾·馬斯頓,與被燒掉的寫給施魯斯伯裡牧師的紙條有什麼關係。
“你把斯波蘭達帶來,這成為你的痛苦的事了,喬蒂安,現在你得……”
“什麼?”這時喬蒂安醒了,坐直了,“我沒做這樣的事!”
埃米爾將床上蓋著的東西掀開,躺在喬蒂安邊上的是一絲不掛的斯波蘭達。“她在你的床上幹什麼,表兄?能為你趕走噩夢?至少奈爾是與那些有經驗的女人黏糊,而你,卻將天真無邪的姑娘帶到你的床上!”喬蒂安太震驚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不知所措。
斯波蘭達躺在床的另一邊,她的身體蜷成一個輕盈的圓球,美麗的頭髮是她唯一的覆蓋。
喬蒂安抬著看看埃米爾,然後又低頭看看斯波蘭達,最後又抬頭看著埃米爾,“這不是一個夢。”他低聲說,“我已經有兩次了,把她認作夢境,兩次她都證明我錯了。她怎麼能……她什麼時候……她在我床上做了什麼事呀?”
埃米爾雙臂在胸前交叉,“現在,看上去她好像睡著了,問題是,那麼,在她睡著之前她在你床上做了什麼?”
喬蒂安從床上跳了起來,將他借給斯波蘭達的紫羅蘭色的衣袍扔開,“你是不是認為我……你是不是說……埃米爾,真見鬼,你是不是認為我對她幹了那事?”
被他們的大聲叫嚷攪擾了,斯波蘭達翻轉了一下,伸展了身體,輕聲地哼哼。
喬蒂安立刻抓住埃米爾的手臂,將他拉到屋外。他們兩人熱烈的對話在走廊上繼續。“我向你保證,我沒有邀請斯波蘭達到我的床上!昨天她不斷地對我說要和我睡在一塊兒,但是……她不懂……並不明白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塊兒會發生什麼……我沒有奪走她的貞操,該死!”
“她昨天也在你的房中,而且你吻了她。”
“什麼時候親吻一位女士是犯罪了?”
“現在她又一絲不掛地在你的床上。”
“她進屋的時候,我睡著了,我……”
“行了,很好,很好。你沒有奪去她的貞操,但是,對於那些風風揚揚的相反的理解,你將怎麼辦呢?”
“那些風言風語在說些什麼?”
埃米爾搖了搖頭。
“不要像條愁眉苦臉的獵狗那樣搖頭,告訴我你有什麼煩惱,這些令人厭惡的饒舌到底說了些什麼?”
“說你呢,說你和斯波蘭達。今天一早,我在高芙萊·桑菲爾德那兒聽到了一套完整的饒舌故事,他是從賽伯斯亭潘特娜那兒聽來的,這位賽伯斯汀又是從她的姐姐伊麗薩白那兒聽來的,伊麗薩白是在她鄉親與霍登太太低聲耳語的時候聽她們這麼說的。我搜集了一下這線索,霍爾登太太那兒得到的。我想你是知道的,布里蒂太太是威裡特太太的好朋友,威裡特太太又與切斯特登太太過往甚密,切斯特登太太告訴威裡特太太說,瑪麗安娜太痛苦了,她都躺倒了,只能睡在床上,而且發誓說永遠不起床了!我告訴過你,她覺得與你關係很好,她的感覺與你給出的感情相差很大,她父親也發火了,說你……整個王國中最高的貴族……怎麼會拜倒在這麼貧賤的人腳下……”
“埃米爾……等一等。”喬蒂安受不了思緒這麼快地轉換,這時,他才感覺他的腦袋進入了最佳狀態。“什麼樣的閒言碎語……”
“是珀西瓦爾·布拉克將這樣的訊息帶到切斯特登領地的,在昨天晚上,為的是更有力地贏得瑪麗安娜,毫無疑問他……那蠢驢稱斯波蘭達為未開化的小丫頭!還有,施魯斯伯裡牧師看上去是在勸告這地方的大人先生們,你是知道的,這位所謂的上帝的僕人是多麼討厭的羅嗦,毫無疑問,他告訴每一位平民說他也能發現這一點!現在,這些閒言碎語就要傳到倫敦去了,還有……”
“你所說的是怎樣的饒舌之談呀,真該死!”喬蒂安大聲吼道。
“就是因為你把一位鄉下表子帶到你公爵的位子上與你一起生活!如果你把她安置在其它什麼地方,沒有什麼人會挑起眉毛表示好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