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趕出去。”
“我馬上就去,爵爺。”厄爾姆斯特德轉身衝向大廳的走道,“在這兒呢,豬玀!在這兒呢,你這頭豬玀,豬玀,豬玀!”
喬蒂安將雙手捂住頭,想不通這一個下午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事。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閃光,在清澈蔚藍的天空,沒有雷電也沒有下雨。他的馬鐙從兩條粗粗的未斷的皮帶上脫落,馬納斯直接回到牲口棚。樺詩莊園素來穩重、頭腦清醒的僕人們……厄爾姆斯特德對著空氣拍打,支支吾吾說什麼一團消失了的肥香腸,弗勞利太太為了一隻鈕釦精神失常,一頭豬躺在臺球桌上,此時還在宅院中亂竄。
這一切都始於這位姑娘。一絲不掛的姑娘閃著光就好像是由神奇的星雲做成的。從他看她第二眼起,他整個的生活就發生了顛三倒四的轉向。
真見鬼這姑娘是誰。
“爵爺?”他看見一位年輕的女僕站在大廳的走道上,“那是什麼?”
泰西跳了起來;臉上的紅色胎記顯得更深紅色了。“弗勞弗勞利太太在床上。”
喬蒂安等著她說下去,但是她只是盯著他,用一種好像見到了吃人怪獸的恐懼的表情。“除非你是想告訴我一些不知道的事,否則的話你就被開除了。”
泰西在圍裙上擦了手,然後伸出手捂住臉,她知道此時她那尷尬的胎記一定是一種火焰般的猩紅色。“我會告訴的,我是要告訴你,一個新的訊息,爵爺。弗勞利太太在床上,在我要將大夫開方的藥給她吃使她睡覺之前,她告訴我怎樣地弄這些藥。我按她說的去做,但是那位和你一起在草場上的姑娘,她不願呆在床上,她不願穿我拿給她的衣服,還有,她不要吃東西!”
他的雙眼快要把他的臉給撕裂了,喬蒂安走出了房間,撇開了這位女僕,風也似地走到走廊上,一步三級地走上樓梯,立刻他就站到了黃|色臥室的門前了。
他想開啟門,但是止住了。她還是一絲不掛的,他記得泰西說。他不能一下子衝進去看見她這副樣子。
她赤裸的美麗身影不可躲藏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又想起了她令人吃驚的雲朵似白皙肌膚的柔軟,她的身體達到了幾乎不可能的完美。
他盯著門看,好像他能透過門一直看進去似的。她仍然一絲不掛,這不是他的錯,他自己對自己說。他已經發布指示讓她穿上衣服的!她沒有遵守。因此,他不欠她什麼禮貌了,他決定敲門。
他轉動了把手,開啟了門。當他將腳跨進屋裡的時候,他的關於她的所有的性感的記憶變成了現實。
她站在窗邊,陽光和她的火焰紅色的頭髮一起披撒在她的身上,她那大大的紫羅蘭色的眼睛好像正在對著他說話,即使是在他站立的地方,他都能嗅到她那獨一無二的、捕獲人的野花的氣息。
回想起她的微笑所迸發出的美麗以及她嘴唇的甜蜜,他走近她,無力抵禦她神秘的甜美。“我來了,”他說,目光移向她苗條的身體,“來通知你……來告訴你……那就是說……”
“主爺?”斯波蘭達說,搔了一下她的胳膊和頸項,“你是來告訴我什麼事的?”
是的,他是想來告訴她一些事的,但是他已經給忘了是什麼事了。該死,是不是想來告訴她你這個姑娘使得他失去了思維的訓練和對目標的感受?
最後,他發現了放在壁爐邊桌子上的一大盤食物,“你沒吃東西,你不想穿衣服,你也不願意睡在床上。”
“嗨,是這樣的。”
“為什麼?”喬蒂安又發火了。
他的叫嚷使她受了驚嚇,天哪,這個男人的叫聲足以使雷聲遜色!
“你得試圖控制住你的叫嚷,主爺。很顯然這是你的一種不文明的性格,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外部的粗魯使我很痛苦。”
她很痛苦?他思忖道。她認為他是怎麼了,已經對她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境地了嗎?“你為什麼不吃東西,你為什麼不穿衣服,你為什麼不躺在床上?”
“我與那姑娘泰西說,給我拿些鬆軟的麵包和新鮮的奶油來,但是她端來的食物中有動物在裡面!”她指著一盤食物,又撓了撓肩膀,然後又搔了一下大腿。
喬蒂安瞥了一眼盤子裡的豬肉餡餅,
“動物?”他看上去一點都不排斥這東西,斯波蘭達想,“你你也吃動物?”
“嗯,我當然吃動物豬肉。”
斯波蘭達抖了一下。她想不通她的未婚夫也吃動物!
“我會盡量原諒你的,但實在是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