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有時候也是很討厭的。”
灰藍色的眼睛陷入回憶:“第一次的話……”
他第一次殺人,殺死的是自己的創造者,在親友蘭波的見證下。
那時的他意識模糊,思想混沌得如同嬰兒,卻本能的知道只有殺了牧神,他才能夠解脫。
“是喜悅,第一次殺人時,我由衷的喜悅。”
“就像被圈養的鷹,飛出籠子看見藍天時一樣。”
生命無時無刻不在渴望著自由,
鳳咲瀧歪歪頭,看著微笑的魏爾倫,有些困惑。
這和他受到的教導截然不同。
本丸的大家說過,從他人的死亡中獲取愉悅的人,都是——
“變態。”
鳳咲瀧淡定點頭:“應該是這樣的沒錯。”
魏爾倫臉上的笑容一僵,整個人如同石化了一般靜止,良久……
“哈——?”
他指著自己精緻美好的臉,眼裡滿是震驚:“你是在說我變態?”
“啊?我記錯了嗎?”鳳咲瀧努力回憶:“那麼,是愉悅犯?殺人狂?”
他有些苦惱:“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記憶力有些差。”
有關於本丸的記憶,像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挽留的水一樣,即使拼命去合攏雙手,也會順著指縫流走。
“……”和變態不相上下的詞彙從他口中說出,魏爾倫長嘆一口氣:“難道不是你來問我殺人是什麼感覺的嗎?還是說前面都是鋪墊,你只是想罵我一頓?”
他寬容的看著在他眼中顯得分外懵懂的鳳咲瀧:“就算你直接罵我也不會生氣。”
鳳咲瀧聞言,頓了頓,隨即深吸一口氣:“蛞蝓!青花魚!”
魏爾倫:……?
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鳳咲瀧把已知的髒話全部罵出了口:“小狗!黑漆漆的大個子!”
詞彙量有限的鳳咲瀧把這幾個詞翻來覆去的罵,時不時還打磕絆,這讓他有些懊惱。
一時間被新弟弟可愛到的魏爾倫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究竟是誰把你養大的?”
實驗室可教不出這樣可愛的孩子。
“……”鳳咲瀧眼睫微垂,下意識移開視線,抿了抿唇後才答道:“是森先生。”
魏爾倫笑意漸止,忍不住嘆氣。
如果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啊……說謊的痕跡也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