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更可氣那丫頭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二夫人撫掌道:“這就是了,老爺不說,她哪裡知道?何況平日裡大姐和幾位妹妹對她們孃兒倆是什麼樣子?怎麼能怨得那孩子有戒心呢?叫我說,倒不如找個由頭,誑她回來一趟。把事情明明白白的和她說了,她自然高興,那時候她自己要走,害怕那個破落王府不給休書嗎?”
二夫人說完,元老爺面上也浮起喜色,不住點頭,忽聽元文武在一旁不耐煩道:“叫我說,爹和二孃趁早撂開手吧,我看妹妹那意思,是不肯離開的,就把她誑回來,難道還逼她不成?”
元老爺一怔,但他面上旋即就浮上狠毒之色,沉聲道:“只要她回來,就算不願意,事情也由不得她了,這會兒她可不是敏親王府的姨娘,只不過是一個讓皇上心裡著惱的破落家族的小妾,難不成那些人還敢去和五皇子爭人嗎?一旦我成了五皇子的岳父,哼哼,就連王公貴族,也要給我三分薄面,更不用怕它一個破落家族了。”
一邊說著,元老爺就覺著自己現在已經成了五皇子的岳父一般,輕飄飄的如處雲端,臉上也露出會心微笑。看的大夫人四夫人都嫉恨不已,但人家那個沈管家看不上自家女兒,她們也是無可奈何,此時只能在心裡咬牙了。
再說元媛這邊,第二天不到晌午,吳瑞達和小九兒的爹就買了三四隻小豬仔,還有幾十只雞鴨鵝回來,甚至還牽回了一條有著乳白色絨毛的小土狗。
王妃和成側妃簡側妃等以前是不肯碰這些骯髒畜生的,連那些丫鬟也多沒見過。此時哪裡還有這麼多講究,都聚在一起看元媛和婆子們忙活著,偶爾上去也搭一把手。漸漸的,就不斷有驚喜聲傳開去:“呀,其實不髒的,這羽毛好滑啊。”
“這邊是鴨絨嗎?平日裡只知道府裡有鴨絨褥子,今兒才知道,果然是和那褥子裡露出來的絨毛差不多呢。難為它怎麼長在這翅膀根下,怪道那褥子鋪著也暖和和的。”
“切,你那鴨絨算什麼?你來看這隻大鵝,這絨毛厚的……啊,它扭過頭來了,它要咬我,媽呀……”
諸如此類的歡聲笑語在院子裡不斷響起,從敏親王府遭難以來,這竟是所有人最快活的一天,那些丫鬟們此時也不避嫌疑了,就在院裡你追我趕,看這個看那個,把兩隻小豬仔都嚇得直叫喚,她們卻樂得前仰後合,還說豬仔是餓了,要吳瑞達快去打豬食。
吳瑞達哪會這個,好在丫鬟婆子們她早年在鄉下,是養過這些東西的,就把餵養的活兒攬到身上。這裡王妃成側妃等都興致勃勃的說著這些,王妃就奇道:“為什麼雞身上沒看見有絨毛?難道上天連這個也是偏心的?單單把絨給了鴨子和鵝,卻把雞落下了?”
元媛忍不住笑道:“許是因為鵝和鴨子會水,它們經常下水,雞就是在陸地上活動的緣故吧。”說完芳楠在一旁笑道:“姑娘不知道,那鵝和鴨子因為有了這絨毛,冬天裡在外面覓食也不怕,雞就不行了,一到冬天就瑟瑟發抖。”
正說得熱鬧,忽聽如霜叫道:“雲瑞,別碰那狗,當心它咬你。”眾人連忙回頭去看,只見小云瑞抱著那隻乳白色的小狗,一人一狗兩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視著,小狗似乎是有些怯,底氣不足的“汪汪”叫了兩聲,見小云瑞笑了,便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去舔他手心。
此時王妃等多走過來,吳瑞達袖著手,期期艾艾道:“回……回夫人們的話,這小狗才剛剛斷奶,還……還不會咬人的。等養大了,正好……正好看門護院。”說完抬起頭,有些祈求似的看著元媛。
王妃笑道:“有意思,這不是那些貴夫人們養的哈巴子,看上去卻也十分可愛,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狗?“
“品……品種?”吳瑞達有些發懵的看著王妃,心說什麼品種?這……這就是一隻小土狗吧。想到這裡,越發尷尬,知道府裡的夫人們不喜歡這些家畜,要是一隻哈巴狗,也許還能收留,這麼只土狗,府裡如今又這樣艱難,只怕自己要受訓斥,因此期期艾艾的也不知該怎麼回答。
忽見一雙蔥白玉手伸出來將小狗抱了過去,抬頭一看,果然是元媛,只聽她笑著道:“孃親和夫人不知道了吧?這是中華田園犬,最是淳樸好養不挑食,待養大了,也是最忠誠可靠的。”
“中……中華……田園犬?”王妃和成側妃眨巴了兩下眼睛,艱難的念出這個生澀的名字,彼此對望了一眼,心想怎麼沒聽說過這麼個品種的狗呢?只知道有哈巴子,京巴兒,狼狗,還有皇宮裡養的西域進貢來的獒,這中華田園犬卻是聽都沒聽說過。
吳瑞達性格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