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行屍走肉般的躺倒在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不用著急,梅花香自苦寒來,總要讓元媛王妃等人過一段平民的日子,再讓雲軒衣錦榮歸,這樣才夠味兒嘛。
117
大寧王朝的皇宮中。
太子蕭素真靜靜跪在御書房外,深秋的小雨落在他身上,很快便打溼了那襲杏黃色的錦袍。
“太子,回去吧,皇上說了,您不想明白之前,他不會見你的。”辛錄走出來,看著倔強不發一言的蕭素真,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聲道:“這個關口,太子何苦來給皇上添堵?你不是不知道這兩天他老人家有多煎熬,小郡王的事情已經夠讓他傷痛了,您可是他的親兒子,竟然相信小郡王不相信皇上,您自己說說,這是應該的嗎?”
蕭素真低垂視線,輕聲道:“辛公公,就勞煩你好好照顧父皇了,別讓他熬夜太久,多配些清火補氣血的補品。”
辛錄哀嘆一聲,跺腳道:“太子殿下啊,既然您也關心皇上的身體,為什麼還要跪在這裡惹他煩躁?您不知道這心病總是比身病更傷人嗎?”
蕭素真再沒有答言。辛錄雖然跟了父皇一輩子,但這宮廷權術,他卻還沒真正弄懂。自己若不在這裡跪著,只怕那些所謂諫言的臣子和五弟蕭素睿,立刻就能趁機討了對敏親王府滿門抄斬的聖旨而去。而自己跪在這裡,即便是如同一根刺刺在皇上的心頭,對自己日後的太子之位影響巨大,但眼前,總還是能讓皇上顧念自己兢兢業業做了十幾年太子的情分,那道旨意,也不是那麼容易就下出來的。
辛錄勸不了蕭素真,終於氣急敗壞的跺了幾下腳,轉身進書房去了。這裡蕭素真慢慢抬起頭,將胸中一口濁氣盡情吐出來,緩緩的閉上眼睛: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雲軒,該做的能做的我全都做了,我不會忘記當日對你的承諾。剩下的一切,就看天意了。
與此同時,清寧宮裡,蕭素景也正在他姐姐的房裡大發脾氣。
“你還有臉往臉上抹人家的胭脂,做胭脂的人都快死了,虧你平日裡甜言蜜語的一口一個表嫂叫著,這個時候卻撒手不管人家的死活,蕭素嫣,我真是看錯了你。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當了你的弟弟?”蕭素景在精緻的閨房裡如螞蟻般轉圈踱著步子,一邊對蕭素嫣破口大罵。
宮女們老早就出去了,這種時候,蕭素嫣並不喜歡她們在身邊。誰都知道,公主是和藹可親的,但若是誰敢做別人的耳報神,隨之而來的懲罰和打擊就是不死不休。別看蕭素嫣平日裡嘻嘻哈哈一派天真,但是這宮闈傾軋爭鬥,她比誰都看得明白,更是深深痛恨到了骨子裡。
“你這麼相信雲軒哥哥?”被弟弟罵了,蕭素嫣卻仍是笑意盈盈的。抹完了胭脂才轉頭看著蕭素景,饒有興趣的問。
“我當然相信他。不但我,太子哥哥和文斌也相信他。反正,誰都可能賣國,但他肯定不能。”蕭素景畢竟還是小孩子,他對蕭雲軒的感情也很深厚,但除了這個,其他的他一概不知,所以才能這樣痛快的口無遮攔暢所欲言。
“小孩子就是好啊。”蕭素嫣聳聳肩,目光望向窗外,湛藍的天空上,一行大雁展翅飛過。她忽然垂下視線,一遍遍輕輕撫弄著柔滑的髮梢,在心裡嘆道:雲軒哥哥,你這次,真是給我們出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啊。
蕭素景又開始叫起來。蕭素嫣沒好氣的抓起桌上胭脂盒子一丟,大聲道:“閉嘴,除了會在我這裡撒賴,你還會什麼?什麼都不懂。你以為太子哥哥在這秋雨中能跪多久嗎?你要真是想保住叔叔嬸嬸,你就做好準備,等到太子哥哥昏了倒了,你就跪上去。不然在這裡叫也沒用。”
蕭素景一愣,目光直直的看著蕭素嫣,卻見她搖頭苦笑道:“傻瓜,難道你還不明白?太子哥哥跪在那裡,就是父皇心上的一根刺,就是讓他即便下筆要處斬叔叔嬸嬸表嫂的時候,心頭就會掠過跪在外面的兒子的身影,哪怕能讓父皇的筆稍微顫一顫,叔叔嬸嬸和表嫂,就有可能有一次死裡逃生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太子哥哥之後,把這根刺繼續下去?”蕭素景畢竟也是皇族子弟,很快就反應過來。
蕭素嫣點點頭。卻見蕭素景又皺眉道:“可……萬一我也昏倒了呢?還能有誰過來?文斌過來會有用嗎?”
“笨啊,不是還有本公主嗎?”蕭素嫣沒好氣的敲了一下蕭素景的腦袋,隨即卻看到弟弟懷疑的目光。她冷哼一聲:“怎麼著?瞧不起本公主?你也不想想,本公主雖然是女孩兒,但誰讓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兒呢?論地位,太子哥哥和五皇兄也未必能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