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那狐媚子的威風,不然她也不知道我的手段,我讓你得意我讓你得意……”說到最後,兩隻手將一方薄薄絲帕幾乎都給扭碎了,好像那便是元媛似的。
軟香也連忙附和,對她二人的這一番言論,絲雨面上不敢表露什麼,心裡卻是稍稍有些不以為然,暗道自家娘娘真是氣昏頭了。那蕭雲端的聲名在京城裡流傳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莫要說她一個婦道人家,便是敏親王,等閒也不是說叫就能把人叫來的。更何況,他看上的那個人又是元媛房裡的,人家用得著捨近求遠跑來和她這個正經嫂子說話嗎?想到此處,心中就不由得暗恨,自思怎的好事都被那香塵院佔了呢?蕭雲端放浪不羈是不假,但那可是堂堂世子,未來的親王,至不濟也是一個郡王,自己和軟香兩個比那些鄉下毛丫頭兒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卻偏偏沒這福分。
因主僕三人都在心中越想越氣,自然也都認識到對付元媛的迫切性和重要性,只是新婚第二天吃的那個虧記憶實在太過深刻。也讓她們認識到元媛在這王府中舉足輕重的地位,因此不敢貿然下手。真要對付的話,怎麼著也得想一個萬全之策,務求一擊即中,讓元媛再也翻不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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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月色如洗,映著遠處一片蒼茫大地,幾百座行軍帳篷緊挨在一起。蕭雲軒嘴中喃喃吟誦前朝的名句,一邊四下裡看著,眼中盡是沉重之色。
“雲軒對這次大敗有什麼看法?”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蕭雲軒轉過去,便看到江月枕慢慢走了上來,月光下,他的面上也是一片肅穆。
蕭雲軒緊皺著眉頭,思慮了好半晌才長嘆道:“這是天不佑我大寧,竟讓對方軍中出了這樣一個不世的帥才,難怪邊疆城池連連失守,罪實不在諸守將。”
江月枕微微點頭,輕聲道:“呼而年韓的確是一員難得的帥才,但似乎還不至於就到了未卜先知的地步。難道雲軒就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蕭雲軒眼睛猛的一睜,看向江月枕,半晌後方有些顫抖的儘量壓低聲音道:“先生莫非……也是懷疑……懷疑……”
江月枕不等他說完,就輕輕點頭,他在地上踱了兩步,輕聲道:“雖然從你來後,兩軍陷入膠著狀態,各有勝負。然而云軒不知有沒有發現,凡是我軍勝的戰鬥,往往不過是小勝。一旦敗,便是大敗。或被誘入圈套,或是操之過急為敵所趁,或是追擊時墮入埋伏,如此種種,弄得三軍兒郎勝則不敢追擊窮寇,敗則士氣大落。雖然這一切似乎都是天然如此無跡可尋,但發生的多了,怎不讓人懷疑有一隻巨手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蕭雲軒注視著江月枕,然後緩緩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盡數吐出來。喃喃道:“這話,也只有先生能和我說。即便是我心裡也會偶爾有這種疑問,卻不過是一閃而逝。如今聽先生一說,倒的確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只是……只是這事情實在太過關係重大,能夠和呼而年韓通上氣,並且還能配合對方將我們玩於股掌之中,絕不可能是地位低下之輩。可若說起這軍中擔當重任的大將,卻無不是為我大寧朝立下赫赫功勞的臣子。他們中大多數都和烏拉國勢不兩立,又怎可能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通敵之舉?”
“此一時彼一時也。人心最難掌握,雲軒身為皇子,自然知道國家政治中的黑暗之處,巨大的利益或者無奈下,勢不兩立的仇人也有可能握手言和甚至是把酒言歡。”江月枕一邊說,一邊向小山坡緩慢而行,蕭雲軒也就跟了上去。
“雖如此說,只是終究令人難以置信。況且這種事情,也需要證據。”兩人上了山坡,蕭雲軒也已經經過了重重考慮,卻依然是不願意相信江月枕的推測,即便在他內心深處,也覺得這種推測十有**就是現實。
“必須要查,這種事不能耽擱。”江月枕斬釘截鐵的道:“身為主將之一,雲軒應該很明白戰場的殘酷,一念之差就可能導致全軍覆沒。如今我們還能謀求勝負各半的局勢,總感覺是因為對方故意如此施為,若我們還只是一味的因為不敢相信由著自己繼續懵懂,那麼也許下一次的戰鬥,就將是滅頂之災。”
蕭雲軒緩緩點頭,他很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沉默了片刻,放握緊拳頭道:“先生放心,我會命信得過的人暗中訪查,這種通敵之事,沒有還罷,若……若真是有人敢如此喪心病狂,本王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說到最後,語氣中已是怒氣勃發。將近五萬的三軍兒郎便是埋骨此處,若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