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們就一起走了,也省的分作兩撥。“
顧盼兒笑道:“多謝嬤嬤了,只是月枕的脾氣古怪,又喜靜不喜鬧,只怕在王府裡也住不慣。倒不如還是讓元媛和嬤嬤去,我們便在莊子上過年,也是一樣的。不怕說句狂妄話,有我在,只怕元媛妹妹還放心些。“
元媛笑道:“這話真是狂了啊,便沒有你,我也沒有不放心的,你也不看看我調教出來的這些下人,哪個不能頂事兒的?正經你回去問問江先生,若能和我一起去,我才高興呢。到時候咱們去街上逛一逛,要過年了,街上可熱鬧著呢。”
“什麼天下第一美女,剛剛還說我狂妄呢,這就比我還輕狂了。”顧盼兒瞅了元媛一眼,無奈道:“好吧,那我便去問問月枕,只是你聽我的,他必不會去。”
元媛連忙上來抱住顧盼兒的胳膊,央求道:“好姐姐,你就多說說嘛,江先生雖然清高孤傲,可最聽你的話,你若說想去,他再不帶攔著的。更何況如今學堂裡的學生們也都放了假,白讓他在府裡坐著有什麼意思呢?你就不想見識見識京城繁華?如今大街小巷肯定都是賣年貨的,咱們能逛的地方多著呢。”
顧盼兒讓她這一說,倒有些動心了。沉吟了一下道:“好吧,那我去和月枕說說,看他怎麼說。”說完便打了簾子出去。
這裡蘭嬤嬤見她走遠了,連忙過來笑道:“姑娘可好好勸勸顧姑娘,叫老奴看來,小王爺確是求才若渴,何況江先生那是什麼人物?只怕他去了,連皇上都能引去呢。”
元媛笑道:“這個在你剛才說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江先生最是厭惡富貴的,究竟會怎麼樣還不知道。好在小王爺也是瞭解先生為人,就勸不動,他也不至於怪我。”
蘭嬤嬤忙賠笑道:“這個是自然的,怎會怪姑娘呢?莫說小王爺,便是連不懂事兒的人也做不出來啊。”
又過了一會兒,顧盼兒回來了,一進屋便嘆氣道:“我說了,可是不成。妹妹還是快收拾收拾東西走吧,月枕那性子,我也沒辦法。”
蘭嬤嬤臉上露出濃重的失望之色。但元媛那是什麼人,察言觀色之下,見顧盼兒的表情雖然黯淡,眼睛卻是晶晶亮的,且眉梢眼角都帶著點兒得意之色,當下便明白了,走上去笑道:“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只是騙人家,我知道有你出馬,江先生那裡再沒有搞不定的。”
顧盼兒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然後一擰元媛的面頰,笑道:“真真你就是個水晶玲瓏心肝兒,我自問也演得不錯了,竟還是被你看出來。好吧,算你的面子大,月枕答應了,說實話,我還沒去過京城呢,這一次也跟著你見見世面去。”
元媛喜動顏色,蘭嬤嬤也高興的合不攏嘴。閒言少敘,當下收拾好了,元媛又把給王府準備好的年貨都清點了一遍,便歇了一夜,第二日天未亮就起身,又點了一遍東西,發現各色齊備後,便趕著一連八輛大馬車往京城而去。
走了一日半,便來到京城。元媛進了王府,王妃自然是歡喜不盡,及至見了顧盼兒,見她端莊標緻,一言一行都極有教養分寸,雖然出身風塵,卻沒有半點兒風塵女子的煙視媚行,不由得也十分喜歡,賞了一對金鐲和一對上好的翡翠玉鐲。顧盼兒連忙謝了,心中也十分得意。
孃兒幾個說了會兒話,把午飯吃了,元媛便道:“娘娘,我想著先回府看看我娘,明日早晨再回來。如今正是天氣寒冷,也不知我孃的身子有沒有什麼毛病,不看一眼,實在不放心。”
王妃驚訝道:“這麼快嗎?不吃了晚飯?也罷,既是你一片孝心,那就過去吧。只是我看你來時披著的是羽緞披風,那個是初冬或開春時穿的,現在怎麼還穿那個?我給你的那件毛裘大氅呢?”
元媛笑道:“也帶來了,只是因著這兩天太陽老高,穿那個熱的慌,才換了這件羽緞的。如今已是半下午,又起了風,我自然穿那件過去,娘娘放心吧,凍不著我的。”說完又對顧盼兒道:“你和不和我一起去?”
顧盼兒雖然穩重,也架不住小女兒心態的好奇,更何況元媛若走了,她自覺呆在這王府裡也沒意思,因此便笑道:“自然是要和你一起的,只是月枕和雁南就不去了吧,他們剛剛就說想上街逛逛,隨他們的便去,咱們也不用管。”
元媛答應了,兩個女孩兒便出了府門,到車上坐下來,那顧盼兒笑道:“妹妹真沉得住氣,我以為怎麼著今晚還不見了小王爺,明日再回孃家也不遲,沒料到你這竟抬腳就走,若我是那小王爺,便無心見你,此時也要見見了。”
元媛哼了一聲道:“姐姐這話是在說我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