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擔任,我看他們的武功都不俗,讓他們做護院後,每月每人再多給二兩銀子。”
蘇以道:“是,姑娘想得周到,只是丫鬟倒是再買幾個小的吧。姑娘身邊總得有得用的人啊,現如今幾位姑娘都大了,契約也快到了,便是續了死契,很快也要配人的,姑娘身邊沒個丫鬟,總是不太像,倒不如趁著現在買幾個小的,讓幾位姑娘調教一下,這樣待姑娘們出閣後,這些小丫鬟也就當用了。”
元媛想了想,點頭笑道:“也好,你就去看著弄吧,弄完了告訴我一聲就行。”接著蘇以又向她彙報了石頭營改私塾和學生宿舍的事情,然後道:“如今這些都弄好了,只差一位先生,我正在四處打聽飽學之士,只待請到了,便可安排孩子們入讀了。”
元媛也答應了。蘇以見她不似很累的樣子,這才又小心道:“只是有一樣,姑娘,不知您今晚帶回來的那幾個人,是什麼來歷?我看那姐弟二人長相殊為不俗,又沒有什麼隨身行李,該不會是從家裡跑出來的吧?”
元媛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來歷,這件事倒是我莽撞了些。”因此便把半路上的事簡略說了一遍,然後道:“我只因見他們太過可憐,若不帶回來,這淋著大雨,方圓十幾裡都沒有個歇腳的地方,是會大病的,說不定就此喪命,因此實在沒辦法見死不救,方帶了回來。
蘇以一聽就急了,心想姑娘你只好打抱不平,怎的不想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那姐弟兩人如此美貌,能是普通人家養的嗎?說不定就是哪位王公貴族的枕邊人,如今逃了出來,咱們橫插一槓子,這不是給王府招惹事端嗎?本來王府獻糧的舉動,已經讓那些王公貴族都恨得牙癢癢了。
但嘴上是萬萬不敢埋怨元媛的,因此便委婉道:“姑娘,也許小的顧慮的多,您別怪我多嘴。別的倒也罷了,就怕那姐弟兩個是哪位豪門權貴養的禁臠,如今逃了出來,才會有那些人追過來,若真是如此,便是個大麻煩,姑娘救了他們,也是仁至義盡,不如明天還是儘快打發出去吧。”
元媛點頭道:“我知道的,今日給他們一個容身之地,贈他們些衣服銀兩,明日自然要令他們離去的,我會讓他們保密,別說出我們的事。”
蘇以笑道:“果然這些姑娘都明白,看來竟是我多嘴了。如今天好早晚了,姑娘也該趕緊進些食水,好好安歇了。”言罷便告退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元媛醒來,下人說昨晚那三人就在偏廳,等著向她道謝。她便忙梳洗了過去,果然,只見那姐姐在內間等候,弟弟和那個叫做江月枕的青年則侯在外間。
那三人此時一身乾淨衣服,雖然打扮的十分平常,但卻依然掩不住這姐弟兩個的無雙光彩。見元媛來了,三人不由分說,到底拜謝行禮。元媛客氣了兩句,便問他們的來歷。
那女子嘆了一聲道:“我姐弟二人時運不濟,不得已輾轉風塵,來歷實在羞於提起。姑娘只知道我叫做顧盼兒,弟弟叫做顧雁南便可。”她說完,又一指那昨日負傷的青年,輕聲道:“他是我訂了終身的夫君,叫做江月枕。”
元媛看了眼江月枕,發現他卻長的平常之極,看上去根本配不上這顧盼兒,不過男女之事也難說得清,因此倒也不奇怪。喝了一口茶,便命芳草拿出一個包袱,對顧盼兒道:“顧姑娘,我們萍水相逢,便是有緣。只是我不瞞你們,你們的來歷我實在不清楚,即便知道你們是無辜正經的人,想留下你們,卻也是有心無力。這是二百兩銀子和幾件衣服,請務必收下,以解我愧疚之心。他日若是有緣,自可再相逢。只是尋常日裡,還望姑娘莫要記得這件事情。”
那顧盼兒是冰雪聰明之人。這樣的結果也早料到了。連忙站起盈盈一禮道:“昨日危急,姑娘仗義相助,已是感激不盡。我們的身份本就有些麻煩,便是姑娘不說這話,也萬萬不敢厚顏在此處為姑娘招惹是非。這銀兩和衣物卻是萬萬不能收的,天地之大,自然有我三人的容身之處,請姑娘不要擔心。”
元媛哪裡肯依,到底逼著顧盼兒收下那些銀子衣服,正爭執間,忽聽那叫江月枕的青年道:“盼兒,既是這位姑娘的一番好意,我們便不要推拒了。反正我們的確是需要這些東西,只承她的情就好。”
元媛笑道:“到底是江先生爽快。這話我愛聽,只求他日相逢時,你們莫要忘了我。”言罷到底把包袱塞在顧盼兒懷中,又留他們用了早飯,才親自送出去。
因為考慮到對方或許還會有仇家或者追兵,便沒從大門出去,而是穿過花園,從那小角門離開。眼看便要走到角門處,忽聽拍門聲響,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