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蹤我,他是個壞人,是流氓!”
    聽得她這樣說,口氣又急切不像撒謊,老大爺又狐疑的看向趙景予:“真的?”
    “我要真是壞人,我這會兒就該跑了,哪裡還敢站在這裡和您說話?”
    趙景予對老大爺笑了笑,走過去岑安身邊,去拉她的手:“好了,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不要讓外人看到了笑話……”
    “趙景予你滾……”
    趙景予就有些尷尬的看了老大爺一眼,搖搖頭,嘆了一聲:“您瞧,女人可真難哄。”
    老大爺見岑安都叫出了人家的名字了,自然再也不理會這小兩口的矛盾,略勸了幾句,乾脆利落的回去了門衛室。
    岑安眼巴巴的看著大爺進去了,還體貼的關上了門,電視機音量都調大了,直氣的臉色發白,死命的推趙景予:“你走,你走!”
    “岑安。”
    趙景予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斂住了,他更緊的握住岑安的手,不理會她的掙扎,只是深深凝住她的臉:“別鬧了好嗎?”
    一直在掙扎吵鬧的岑安,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她垂下長長的睫毛,盯著地上的積雪,那一層白,將原本的汙濁和骯髒盡數都遮蓋住了,彷彿這世界,看起來多麼美好實則多麼陰暗一樣。
    她想笑,卻笑不出來,嗓子似乎也被堵住了。
    他要她別鬧了。
    別鬧了。
    事到如今,不管誰對誰錯,他永遠都是這樣霸道強勢,高高在上。
    他討厭她的時候,她應該哪裡遠就滾到哪裡去。
    他想要她的時候,她就該乖乖的滾回來。
    可這世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就算她貧窮,沒有背景,沒有靠山,可也不該任他欺凌。
    “趙景予,離婚協議你應該收到了吧?如果你是來和我談離婚的,那好,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如果你是為了其他事,那麼不好意思,請你走吧。”
    岑安的態度,忽然間這樣疏冷下來,趙景予自然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一雙濃密的長眉微微一蹙,捉住她手指的大掌卻是下意識的攥的更緊。
    
    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可他這一輩子都沒有對女人動過心,更不知道該怎麼討女人的歡心。
    千言萬語,到最後卻只能化作一句:“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他不會和她離婚,他的心裡,已經有了她的位子,他也不能失去她。
    經歷了一次生死,他早已知道了,他想要的是什麼。
    可這些話,卻沒有辦法立刻說出來。
    岑安的眸光微微黯淡了一下,她自嘲的揚了揚唇角,卻再也不看他:“趙先生,我和你,再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使勁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他握的太緊,可她拼盡了力氣,不要命了一樣不管不顧。
    他怕她傷到,只能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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