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不太多,岑安是與她關係最近的。
後來因為搬到了一個宿舍,蘇巖也對她漸漸瞭解起來,才發現她竟是這樣簡單而又善良的一個女孩兒,慢慢的,就說話多起來,也稱得上是朋友。
甄艾沒有多講自己的事,但她的這些事,在宛城也不是辛秘,蘇巖自然有所聽聞,她是不信那些傳言的。
一個骨子裡帶著清高的女孩兒,是不可能做出那樣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我想我應該是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吧……”
宛城大約她是待不下去了,甄珠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宋清遠的頭七之後,她已經進入宋氏的董事會,她想要對付現在孤立無援的甄艾,簡直太簡單。
而陸錦川……甄艾覺得嗓子裡一陣澀苦,外面傳言那麼多,卻逃不開一個。
據說他已經找了自己的私人律師,正在商議離婚的事情。
她原本想去她記掛的那個山裡小學,可想到那學校里正在蓋新的教學樓,陸氏的慈善基金會已經全權接管那裡的事務,她去也幫不了太大的忙,反而會讓別人以為,她走投無路卻還不要臉的纏著陸錦川。
“那你準備去哪裡?”蘇巖有些擔心她:“小艾,不管怎樣,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的,你有什麼難處,都可以找我……”
甄艾很感激,是真心的感激,從來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蘇巖這樣待她,她真的很感動。
“我沒事兒蘇巖,我覺得我離開一段時間也挺好的……”
時間總能沖淡一切的吧,也許等她再一次回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已經風平浪靜了。
決定離開,到收拾完行李訂好火車票,也不過三天時間。
蘇巖送了甄艾去火車站,兩個女孩兒坐在候車廳裡,都有些難過。
“我們三個還說要好好聚一聚,卻總沒機會。”
蘇巖的語氣有些沉重:“岑安她現在也不知道好不好。”
自從趙景予把她帶走之後,蘇巖和甄艾都沒有再見過她。
“如果有她的訊息,一定告訴我知道。”甄艾不忘叮囑蘇巖。
蘇巖點頭,眼看時間差不多,她送甄艾去等車,兩人剛剛站起來,忽有兩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一臉肅穆的走過來。
“你們是?”
蘇巖下意識的想要擋在甄艾身前,甄艾卻輕輕拉住了蘇巖的手。
從前總會有人護著她,可以後,所有的風雨,都需要她一個人來面對了。
她不能總是躲在別人的背後,她也該學著去承擔。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甄艾走上前,緩聲詢問。
中年男人定定看她一眼,開口說話的語氣卻十分的客氣:“陸少夫人您好,我是陸少的私人律師徐晨。”
甄艾只覺得心臟一緊,臉色已經有些微微發白。
“小艾。”蘇巖緊張的叫她名字,滿臉的擔憂。
甄艾想要對她笑一下,卻覺得嘴角僵硬的難受。
她機械的握住那隻伸過來的手,聲音都澀啞的:“……徐律師,您好。”
“是這樣的,陸少將離婚的事宜全權託付給了我,不知道陸少夫人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有一些有關離婚的細節,還需要我們坐下來談。”
甄艾只覺得腦子裡懵懵的,眼眶裡痠疼的難受,她想哭,想大哭一場,卻不得不強忍著,讓自己繃緊著情緒平靜的應對。
她點頭,嗓子彷彿被一團棉花給堵住了,好一會兒才發出難聽的聲音:“……好,我有時間。”
徐律師定定看她一眼,眸光裡微有些嘆息:“只是很抱歉,陸少夫人您今天大概是暫時不能離開了。”
“你們也不能欺人太甚吧!就算是離婚,也不能限制別人的人身自由……”
蘇巖有些氣不過,瞪著來人大聲質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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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甄艾每天晚上都在做夢,同樣的夢境。
車子快要失控的那一刻,曾有片刻的速度減緩,他拼盡全力將她從車中推出去,烈火吞噬了他那一張溫和清俊的臉,留在她最後視線裡的,卻仍是他溫柔入骨的笑,和他幾乎無法出口的一聲‘若若’。
被推下車的她,幸運的只是身上擦傷了幾處。
車子爆炸,烈火燃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