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做了宋家的女婿,不要說趙至誠能再往上動一動,就連趙景予,也免不了的前程似錦。
趙家一慣的背靠大樹好乘涼,自然不把這樣攀附裙帶關係的事兒當成丟臉的事,也正因此,趙太太巴不得岑安趕緊死了的好,她也不介意自己做一此惡人,替兒子背了黑鍋。
只要趙家走上金光大道,從今往後出去能徹底挺直腰桿,她秦方瑜還怕什麼
“不行啊,少夫人現在病的太嚴重,禁不起折騰了”
大嬸害怕梅英,卻還是忍不住替岑安求情。
“你說的輕鬆,這可是會傳染的,趙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還有幾位少爺千金,若是染了病,你擔得起這個責任”
“少夫人只是感冒而已”
“感冒我又不是沒見過得感冒是什麼樣子”
梅英一聲冷笑,指著岑安對身邊人道:“還不趕緊請少夫人起來”
那幾人捲起袖子就衝上前來,大嬸想要
攔,卻被人一把推開,岑安被人直接從床上拽起來,鞋子都來不及穿就拉扯著向外走。
一直虛掩的房門忽然被人重重一腳踹開,木質的門板撞在牆壁上,發出滲人的一聲巨響,冷風夾雜著雪花瞬間灌入屋子裡,眾人驚的回頭,卻見那風雪之中,一身黑衣的趙景予沉著臉站在那裡,雙眸寂寂如潭,正滿面怒容的望著面前眾人。
梅英只覺得心裡咯噔一聲,臉上已經擠出笑迎過去:“少爺回來了,太太要是知道”
她還未曾靠近,趙景予直接抬腳當胸踹了出去,梅英哼都沒能哼一聲,當下就昏了過去。
那幾個抓著岑安手臂的男人立時嚇的魂飛魄散,趕緊丟了岑安瑟縮著連聲求饒起來。
趙景予看也不看那幾人,聲音薄薄冷冷的響起:“趙成,這幾個人,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他們。”
“是,少爺。”
趙成和姜墨對視了一眼,兩人沒有多說,姜墨直接就讓人捆了那幾個人出去。
風雪怒吼之中,趙成隱約聽得最初還有幾個人呼叫求饒的聲音,而到最後,這一切,卻都被風聲給吞沒了。
他覺得自己的心往下沉了沉,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少夫人的身上。
她根本站不起來,全靠那個老婦抱著她撐著。
趙成注意到她的臉,已經徹底失去了曾經的俏麗和圓潤,變的枯瘦而又憔悴,兩邊臉頰都已經完全凹陷了下去,面色卻是慘白之中又夾雜著蠟黃的。
尤其是她的頭髮,趙成隱約記得,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披著長頭髮,柔柔軟軟的,又光澤明亮,讓人看了就覺得舒服。
可是如今,她的頭髮變的像是一蓬枯草一樣,乾枯發黃,讓人看了就心酸。
趙成又忍不住的去看趙景予。
他除了最初踹了梅英一腳之外,就好似斂了怒火一樣。
可趙成和姜墨一樣,都跟著他那麼多年,最是知道他的脾性,越是沉默,就越是說明他怒的厲害。
趙成低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開口說話。
趙景予的目光從屋子裡環視了一圈,忽然之間呼吸又重了幾分。
趙家的人最怕的不是趙至誠,其實是趙景予,他平日裡不苟言笑,又甚少在家,大家摸不準他的脾氣,都害怕得罪了他。
大嬸更是嚇的瑟瑟發抖,連梅英都被少爺踹飛了,那可是太太身邊的第一人啊
趙景予向著岑安走過去。
岑安雖然身上難受的厲害,腦子卻還是清醒的,她以為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了,卻沒想到趙景予會忽然出現。
他怎麼會回來,怎麼知道她在這裡,他不是在宛城嗎
趙太太絕不會讓他知道趙家發生的這一切的,連老太太都被滿過去了不是嗎
她心裡亂七八糟的繞成一團,身上卻是忽而滾燙忽而冰涼的打起擺子來。
大嬸心裡害怕的不行,想到那些傳言,少夫人被少爺一腳踢的吐血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怎麼能攔得住少爺呢可是少夫人如今病成這樣,哪裡還禁得起折騰呢
“少爺,我求求您了,放過少夫人吧”
大嬸實在不忍心看著岑安繼續被人折磨,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趙景予定定看了她一眼,忽而開了口:“你倒是心善。”
淳樸的大嬸不知道他這話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愣愣跪在那裡不敢起身。
趙成嘆了一聲,親自上前把她拉起來,低低說了一句:“你走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