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說什麼你是不是都乖乖聽話!”
岑安抽著鼻子點頭:“我聽話。”
“好,那現在過來親我一下。”
趙景予沒料到他會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待到脫口而出之後,不但是他有些怔住了,就連岑安都瞠大了紅通通的雙眸,見鬼一樣看著他。
趙景予覺得有些彆扭,同時又覺得似乎有股無名火在心裡來回的竄。
艹,他心裡粗魯的罵了一聲,隨即卻是眉毛一皺,若有似無的揚了揚刀子:“不是說了要聽話?”
岑安哆哆嗦嗦的俯下身子過去親他,趙景予看著她一張米分嫩小嘴貼過來,喉結微微的上下一滾,但她卻是在他左臉輕輕親了一下就立刻挪開,不由得更加煩躁起來。
他眉毛一擰,正要發火,岑安已經閉了眼稀里嘩啦哭起來:“我親了我親了你別殺我……”
那微涼的兩片唇顫顫抖抖的貼在他滾燙唇上那一刻,趙景予感覺自己的心臟倏然的漏跳了一拍。
當她再一次被他壓在身子底下,又一次撕爛了她的睡袍的時候,趙景予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熱門
對於岑安,最初娶她的時候,他心裡想的,不過是把她當作一個擺設,一個冠冕堂皇的擺設,收拾的精美典雅放在那裡,讓外面的人去看。
他並不曾想過會在她的身上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花費這麼多的精力。
畢竟從前,他和女人在一起,包括宋月出,就是直截了當的睡她們,從沒這麼多的彎彎繞。
這不是個好事,趙景予素來都是個特別冷靜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一個男人,不該在他事業之外的任何地方多浪費心思,尤其是女人。
女人是禍水,是壞事的根源,趙景予只允許她們在自己的掌心裡小小的折騰,卻決不允許自己有一天被別人攥在掌心裡操控。
理智迴歸那一刻,他終是徹底的狠下心來。
彷彿方才的一番逗弄只是一場夢,也彷彿,那露出了一絲真切笑容的那個他並不是真實的他。
當他不管不顧狠狠幹著身下女人的時候,當他看到她痛的死死咬緊牙關,額上冷汗涔涔的時候,他的心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的時候,他方才滿意。
他不要這世上任何一個人,能操控他趙景予的喜怒哀樂。
岑安等著趙景予洗完澡回來躺下,方才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的滾下床,一步一步挪到浴室,立刻反鎖了浴室的門。
從‘死神’手中撿回一條命的岑安發誓,她再也不會幹這樣的蠢事了。
或許人死到臨頭的時候才會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想要活下去。
反正岑安是如此,她不想死,她覺得,這一切遭遇,還不足以讓她想要選擇死亡。
岑安洗完澡,貼在浴室門背後聽了很久,確定臥室裡再也沒了動靜,才扭開門鎖,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趙景予睡熟了,岑安輕輕躺在沙發上,眼角餘光瞥到被他隨手扔在地毯上的刀子,她又爬了起來,撿起那刀子藏了起來,這才覺得心安。
第二天趙景予要出門,他慣常起的很早,岑安縮在沙發上猶在睡著,小臉上似乎隱約還有淚痕。
趙景予一邊扣著襯衫釦子一邊漠然的走過去,在她露出來的小腿上踢了一腳。
這一次她很快就醒了,立刻坐了起來乖乖看著他。
趙景予抬了抬手,岑安硬著頭皮撐著坐起來,去拿他的領帶。
趙景予看著她笨手笨腳在那裡繞,幾乎沒把他勒死,不耐煩的將她推到一邊:“怎麼有你這樣笨的要死的女人!”
岑安不敢吭聲,昨晚留下的陰影估計能讓她乖巧至少三天。
“去收拾一下,等會要出去。”
趙景予說完,拿了外衣就出門了。
岑安下樓來的時候,趙太太也坐在樓下,一眼瞧到岑安依舊腫著的雙眼,趙太太覺得這段時間窩的火立時就疏散開了。
別人沒辦法她,她男人總能制住她。
趙太太想著梅英告訴她的,昨夜他們屋裡哭聲持續了好半天,就覺得心裡舒坦。
終究還是兒子靠得住,這不就回來給她出頭解氣了。
岑安默不作聲在餐桌前坐下來,杯子裡的牛奶像是黃連一樣,半天都喝不下去一口。
趙景予已經吃好起身,轉過身去看也不看她,聲音漠漠:“吃好了就走。”
岑安放下杯子跟在他後面向外走,經過趙太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