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別牽扯到她家人身上。
她雖然出身平民,但父母待她都特別好,家裡條件不好,也從來沒虧待過她。
她的教養,她的規矩,自然全是來自於她的家庭和父母,趙太太這樣說,那就是在辱罵她的至親!
岑安不願再忍,她站直身子,靜靜望著面前勃然動怒的趙太太:“我這樣沒教養沒規矩的下賤胚子也知道,如今這世道,也再沒婆婆糟踐媳婦的道理!我為什麼嫁進來,原因您也知道,我不欠趙家的,反而是你們對不起我!”
岑安深深吸一口氣,不理會趙太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繼續說道:“我知道我鬥不過你們,所以我嫁了,若大家能相安無事那自然最好,若您再這樣辱罵欺凌我,我也不介意乾脆魚死網破!我想,趙家大少爺因為強。奸了無辜女孩兒為了掩人耳目而不得不娶的訊息一放出去,媒體一定特別喜歡!”
“你——你——”
趙太太氣的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岑安本來也沒有想過要討好她,嫁進趙家,又不是她求來的,一個趙景予,因為拿捏著她的父母,她不得不低頭,憑什麼還要對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老妖婆低聲下氣?
他們算盤打的真是精明,心裡壓根沒把她當媳婦看,卻要使奴喚婢一樣欺凌她,這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只是岑安到底也不傻,她如今所求的,也不過是讓自己的處境好一點而已。
人和人的相處就是如此,如果第一次打擂臺你就被人給死死壓住,那以後也甭想翻身了。
岑安就是要讓趙太太明白,她就算無奈嫁進了趙家,她也不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主兒!
“梅英給我打她的嘴!”趙太太氣的臉色發白:“我倒是要看看,我這個當婆婆的就算打了她,又能怎樣!”
岑安瞧著那老女人冷著臉過來要搧她,幾步退到身後博古架上,隨手就抄起了一個青花瓷的花瓶抱在懷裡,她瞪住面前的老婦:“你敢過來一步,我立刻砸了它!”
這些大家大戶的,向來都喜歡這樣的老古董來裝點門戶,趙家也不例外,這一架子的物件兒,個個都價值不菲,亦是趙太太的心愛之物,梅英就不敢上前,回頭看趙太太的臉色。
“給我打,我不信她敢……”
趙太太話音剛落,岑安忽然高高舉起花瓶重重摔在地上,隨即卻是又抱住了一個宋朝的白玉盤。
趙太太心疼的幾乎要跳腳:“反了反了,翻了天了!人呢,都死了不成?給我把這個賤胚子摁住!”
原本都躲在外面不敢吭聲的傭人們,此刻卻是隻能硬著頭皮進來,就連剛剛回來的趙至誠都被驚動了,冷著臉進來,大聲呵斥道:“這是在鬧什麼?成什麼樣子?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眾人瞧著趙至誠動了怒,這才湧上去小心的把岑安手裡的東西搶回來,又按住了她:“少夫人,您忍一步吧……”
管家小聲的說著,手上的力道卻是並不大,他們這些人雖然知道誰對誰錯,但也沒有說話的份兒,雖然同情岑安,卻也只能同情而已。
岑安死死咬住嘴唇,趙太太卻已經抹著眼淚對趙至誠控訴起了岑安。
“胡鬧!”趙至誠看到地上的狼藉,又聽著趙太太這般添油加醋,立時也怒了起來。
“去外頭跪著去,什麼時候太太氣消了,什麼時候再讓她起來!”
趙至誠厭惡的看了岑安一眼,若不是她,景予何至於娶一個這樣的太太?
岑安聽得趙至誠這樣說,怒到極致反而笑了出來:“原來這就是趙家的規矩,不問青紅皂白就隨便冤枉人,說什麼豪門世家,全是狗屁!”
岑安說著,乾脆粗魯的一口‘呸’在地上,趙至誠聞言立時大怒,一巴掌就搧了出去。
岑安被打的整個人趔趄了一下,口腔裡麻木一樣的疼,連牙齒幾乎都活動了,她捂住臉,不哭也不鬧,只是冷冷盯著趙至誠:“我等著你們的報應!”
“滾——”
趙至誠指著門口方向大吼,岑安不屑一笑,轉身就走了出去。
她自然是不會跪的,除非把她腿打斷,如有可能,她寧願就這樣出去流浪,也不想待在這樣骯髒的地方一天。
可趙家的大門她出不去。
岑安乾脆走到花園裡,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秋日的中午,太陽漸漸的也灼熱起來,岑安早晨起來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又鬧了這樣一場,人就有點捱不住了。
嗓子裡乾渴的難受,臉上更是疼的厲害,岑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