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笑容:“怎麼樣?好看不?”
“你弄完了嗎?”
甄艾睨他一眼,聲音依舊冷冷:“還有其他事情沒有?”
“小艾……”
“陸先生,時間已經很晚了,您這樣大半夜的跑來,真的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如果您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可不可以請您離開?我要休息了,明天還要上班……”
陸錦川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收住,他往後一仰,乾脆躺在她的小沙發上,枕著手臂,懶洋洋的與她對視著,黑瞳裡的不羈和霸道,卻是展露無疑:“甄艾。”
甄艾微微抬眉,等著他開口。
“我就是來重新追你的。”
他一雙眼眸,快要融化的滾燙琉璃一樣靜靜盯著她,似乎所到之處就是烈焰,足以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不看他,靜默轉過身去,窗子外就是上海的夜,那麼美麗,卻又那麼陌生。
甄艾這些年,走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享受過無數美好的夜色,可若要問她,到底最喜歡哪裡,她想,大約還是宛城,大約還是消夏園。
中國人骨子裡都有落葉歸根的觀念,她也不例外,宛城是她自小長大的地方,消夏園裡有她和母親所有的回憶,她在那裡痛過,哭過,可最終,它還是她骨血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上海這樣大,上海很美,可她總覺得自己仍舊只是一個過客。
腹中孩子化為烏有的時候,她已經下定了決心,母親的悲劇,她的悲劇,再不要繼續延續下去。
倔強的堅持離婚的時候,她已經告訴自己,再不要回頭。
時光飛逝,一晃四年,她的這個念頭,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甚至,尚且越發的堅定起來。
離開陸錦川,她是自立堅強的女人,回到他身邊,她只能是柔弱依附的藤蔓。
甄艾深深的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來,她的頭髮,披散在肩上,不是從前的柔軟纏綿,卻更有專屬於她自己的倔強味道。
她沉靜望著他,卻是輕輕一笑:“我很感謝陸先生會有這樣的念頭,這是我的榮幸,但是,很抱歉,我不會接受的。”
她的答案,是他意料之中的,可就這樣聽她乾脆利落的說出來,他的眼眸深處,到底還是有了一片黯然。
陸錦川站起身,緩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步之外,站定。
甄艾到底還是有些緊張,他畢竟不是毫無關聯的陌生人,他畢竟,是她曾經最親密無間的那個人,是她,喜歡過的人。
“甄艾。”
他抬手,輕撫她額上那一道隱隱的傷疤:“我要追你,是我的事情,就像,我,喜歡你,也只是我的事情一樣。”
ps:上午還有一更喔,某人要開始死皮賴臉的追妻節奏了!!!
 ;。。。 ; ; 微微垂下的眼眸,遮擋住了神情中的異樣情緒,夜色迷離,顧仲勳卻清晰捕捉到了她的那一絲不願。
心情有一點淡淡的失落,但終究還是握緊她的手向前走,甄艾挽起裙襬,有些高的鞋跟,走起來她很不習慣,這四年,她幾乎又要忘記高跟鞋穿起來是什麼感覺了。
頭髮不長,只能低低在頸間挽一個鬆鬆的髮髻,沒戴太多的首飾,只是耳下垂著一對碧璽耳墜,行動間,兩點綠光耀眼閃動,卻是低調的奪目洽。
邁上臺階的時候,顧仲勳在她耳畔聲音低低:“小心裙襬。”
甄艾應了一聲,將裙襬細心的挽好,低頭看著石階,一步一步,走的緩慢,小心鈐。
趙景予的車子停穩,他卻沒有急著下車,岑安坐在他的身側,換了一身白色的禮服,同色系的小尖跟鞋子,頭髮綰的一絲不亂,妝容亦是精緻無比,她乖乖坐在趙景予的身側,雙手放在膝上,一動不動,他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她甚至緊張的吞嚥口水,手指都在顫抖。
“安安乖。”趙景予抬手,手掌籠罩住她的手背,輕輕撫摸了一下。
岑安使勁點頭:“我很乖。”她的眼眸亮閃閃的,含著期盼。
“真的,真的乖乖陪你宴會後,就可以看到寶寶嗎?”
她緊張的手指尖緊緊的陷入腿上的皮肉裡,裙子都弄的皺起來,趙景予垂下眼眸,將她的手指拉開,將裙子上小小的皺褶一點一點的撫平:“當然是真的,安安只要乖乖聽話。”
“我一定乖乖聽話,一定的!”岑安使勁點頭,亮亮的眼眸,要她像是一個可愛的小孩子,趙景予竟是莞爾,低頭在她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