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聆聽的梵青慧,李世民等人後,我微笑道:
“通老既然能夠擁有認為只要老百姓能得到庇護,不管君主是漢人還是其他民族,都是吾君的胸襟;又能夠擁有敢於接受其他思想,首倡以儒為主的儒釋道三教合一的氣度,為何還要斤斤計較
‘獨尊儒術,罷黜百家’的政策是否會被繼續推行呢?
孟子曰:‘盡信書不如無書’;管子曰:‘君子使物,不為物使。’孔子和孟子,佛陀與老莊,他們也是在這片大地上笑過、哭過、生活過的有血有肉的人,只是距離我們愈久,就被傳說愈神,反而使他們看起來不像人了,人們只知跪倒在他們丈六金身的腳下,反是忘了他們原是要教導我們好好地站起來。。。。。。
一種思想,只要它是好的,自然就有百姓去擁戴它,去信仰它,並去將它發揚光大。小子並不是要抹殺儒學的存在,而只是提倡政教分離而已。
一個國家只有做到政教分離,各種思想才能夠蓬勃發展,國家才不會因為不同宗教,信仰,學說,思想之間的分歧、傾軋而出現動盪,乃至最後的崩潰。
而國家若能夠因此長治久安,歌舞昇平;天下百姓就能夠安居樂業,富足安康。試問,如此千秋萬代,利國利民的政治主張,又有何不當之處?
儒家認為人性本善;魔道認為人性本惡,道家崇尚自然之旨,清淨無為;佛家倡導三世因果、善惡業報等等,這些都只是一種認知的不同罷了,我們完全可以放任各個衛道者去自由論述、爭辯,發展,完善;讓百姓去自由分辨、選擇,國家只要適當調控既可,為何還要傾國家之力去打壓、毀掉異端學說?
就在王通低頭沉思的當口,半晌未出聲的梵青慧再度開言道:
“魔道提倡絕情絕義,泯滅人性,行事任意妄為,自私自利,不擇手段,殺人如麻,如此誤導天下百姓和蒼生的學說又怎應存於世上?”
“如果某種學說或是見解能夠一直存在於世間,那它必然有其合乎情理的一面。話又說回來,有壓迫才會有反抗,如果給我們聖門,你們口中的魔道一絲生存的空間,誰還會整日去打打殺殺,妄起事端?”
“如此說來,魔道已往的所有惡行惡跡,難道還都是他們被迫的嗎?”
“當然,人分三六九等,善惡有別,魔道中人,更是良莠不齊,害群之馬眾多,我笑行天不才,統一魔道後自會嚴加去壓制,引導,同時還會重新擬定教義,但是,如果魔道連一絲生存的空間和機會都沒有,這是否更加過分呢?”
“天地初生,陰陽立判,善與惡,本來就是對立的,不消除一切罪惡,人間又怎能成為太平樂土?”
“有人就有思想,有思想就會有分歧,以暴制暴,以殺止殺,只會適得其反,如果齋主始終抱有這樣的觀點,那人間才永遠不會出現太平樂土!
只有國家訂立出完備,全面的律法,並以禮樂教化作為律法背後的道德標準,這樣,違反律法的人就會被取締,制裁,奉公守法的百姓就會安居樂業;只要以國家和百姓的力量來維護和監督律法、道德的存在和尊嚴,這個國家就會出現真正的太平盛世。”
“‘邪帝’既然如此推崇共和制,那可有何依據?還是一切都是你在主觀臆斷,憑空想象?”
“‘事實勝於雄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小子既然敢說,當然有真憑實據,齋主他日若得暇,可到大西方一行,就會知道希臘城邦已實施共和制一千多年,羅馬共和制也有一千一百多年這一史實啦。”
“既然‘邪帝’有倡導兼蓄幷包,百家爭鳴的胸襟和氣度,那為何你還要妄動刀兵,同現今如日中天,勢力最勝的大唐爭霸天下,為何不像你所說的那樣為萬民著想,放下屠刀,歸順大唐,以便整個天下早日止息干戈,恢復和平!”
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諷刺笑容,面具後的雙目深處蘊滿嘲弄的神色,我睥睨著梵青慧道:
“只要齋主承諾給聖門平等的存在空間,只要世民二哥同意未來的國家會循序漸進的進行共和制改革,笑某就同靜齋合作,改為全力支援二哥登上帝位又有何妨?當然,還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我的兩個兄弟也得同意此事才行。”
一直在專心聆聽的徐子陵瀟灑的一聳肩,微笑插言道:
“我沒意見!”
在眾人目光的聚焦之下,寇仲露出純真,解脫的笑容道:
“寇某的人生目標是尋找冒險和新奇,並去享受其中的那份樂趣,對於坐上那個勞什子帝位並無半點興趣,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