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國紀,【象千】十三年驚蟄,未來【豐】國【劍神】莫演,入定西城。
第二日,太陽正出山。
越廉帶兵,來了北面城牆下。
昨日被莫演一劍劈開城牆,令一眾守城士兵蒙羞。
不僅連夜修補好北面城牆,更是淋雨,把四面城牆全部加固。
“好!”
越廉望著那高聳城牆,平滑牢固。絲毫看不出昨夜曾留巨大劍痕。
“我定西城將士,需有這般知錯能改意識!好!”
越廉大笑,身邊韓副將亦笑。
“哎,韓副將啊。”
“到!”
越廉心情大好:“你帶人,取我私庫中牛羊各兩匹。”
韓副將意動:“您這是打算……”
“宰了!分發下去,犒賞昨夜修補城牆的兄弟!”
韓副將一字眉皺起:“將軍,此事恐怕不妥吧?”
“我定西城中,許多高階干將,都許久未沾葷腥。這牛羊,給那下人……”
越廉虎目一閃:“韓副將,此言差矣!”
“都是定西城弟兄,哪有分什麼高階低階?”
“昨夜修補城牆有大功,該當犒賞!此事已定。”
韓副將雙唇抽動,欲言又止。
“是。”
“哦,還有。”越廉又道:“再去我私庫中,取那最後一隻山鹿。”
此地野山鹿鹿肉鮮嫩無比,隨意烹製便是【豐】國一絕。
“做好了,分給那沐雨公主拿去。”
韓副將更不理解:“那沐雨公主身份不明,更是派手下斬了我城牆,與我等交惡。”
“不說她是【象】國妖人,就算確是公主,心胸狹窄如此,還分給她山珍?”
“她雖是公主,但無實權。我等肯收留她,已是看在國主面上。”
韓副將不可謂不心痛。山鹿啊!何其山珍。
尤其是如今,這滿城將士久未開葷,食糠咽草數餘日。
“這麼下去,恐怕將士不服啊!”
越廉取出背後大錘,重有百斤,輕輕擦拭:“此事就這麼定了。”
“那沐雨公主是國主心頭最愛,我等優待她,國主若知,定然為我城補加糧草。”
“更何況,那公主身邊青年,【劍道】修為恐怖強絕,你敢惹?”
“下去辦吧。”
日出天中,莫演總算爬起。
無他,實在是昨夜那一劍破城,又消耗不少精神。
近幾日,莫演盡在逃亡。也就在谷中山間,取些野果刨些椰菜果腹。
實在無營養二字可言。
長久如此幾日,常人誰受得了?又不是那寺中和尚,庵中尼姑。
莫演正蜷在席間,塗那藥草,卻聞一陣葷香。
那葷香味誘人動人,遠遠傳來。
莫演心,亂了。隨便塗了草藥包紮一二,便出營中。
莫演與徐亮、謝俊合住外營,沐雨公主獨住內營。
徐亮年紀稍長,精力也稀,一聞葷香,雙眼放光。
謝俊則略體面,彷彿並不以為香。
莫演呲著牙:“吾腹中飢渴,汝等何如?”
徐亮咂著一張嘴:“實不相瞞莫演兄弟。大家都得吃點好東西了。”
莫演雙眼發光,如覓知己:“善,善!”
沐雨公主還是面帶紫色面紗,從內營中緩步出。美麗動人。
營外,一白帽伙伕,端一大鍋鹿肉雜燴,朝莫演而來。
“嘶!香美甚!”
莫演有口水滴落。
“哈!”沐雨公主見莫演呆呆望著鹿肉落口水,如黃鶯般輕笑。
實在是平日裡萬事淡定的莫演,很少面露這般痴色。
那伙伕不負眾望,端著大瓷鍋,來到莫演營中。
“放這兒,小心!”徐亮上去幫忙,又打了一桶白飯。
那伙伕擦擦額頭汗水,站住不走。
沐雨公主好奇:“你為何還在此處?”
沐雨公主雖是聰明,但畢竟是公主,哪裡捱過餓,受過飢?自然不懂伙伕心事。
那伙伕一行禮:“實不相瞞。這定西城中,已許久未佔葷腥了。”
“小的實在是,實在是……”
伙伕一邊言語一邊雙眼緊盯那鹿肉,戀戀不捨。
謝俊曾是【臨】國名門謝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