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公司解散,如果父親照做,他才會安排把那些受牽連的人都放出來。否則只能保證我們父子無事。
對此我和彪叔都覺得不能接受,但父親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低頭沈思。我知道此時他的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這個公司是他壹手創立,並堅持著壹點壹點發展起來的,它就好像是父親的第二個孩子,甚至有的時候,我會覺得父親愛他,比愛我多。
此時看著坐在椅子上沈思的父親,我確定他是在掙扎,是為了公司,拋棄所有人,還是為這些人,而放棄公司。我不知道他最後會作何打算。我看著他有些斑白的頭髮,眉頭微皺的,瞇著的雙眼,看不到了裡面的血絲。
對於父親的決定,我和彪叔從來都是服從,所以現在他沒說話,我們也沒有去打擾他。
時間就這麼壹點壹點的走著,不會因為你的仿徨而停止。
迷迷糊糊的我有了些睡意,就在我似睡非睡的時候,父親好像做好了打算,轉頭看向彪叔。
「給趙先生,打個電話吧。看看跟對方再商量壹下,公司不能解散,我辭去董事長職務,可不可以。」
父親的聲音低沈,貌似有些沙啞,應該是急火攻心所致。趙先生就是那個中間人,省裡的大元。
「哥。不能這樣。你怎麼能辭……」
彪叔有些激動的說道。
父親揚起手,微微擺了擺,打斷了彪叔的話。
「唉。還能怎麼那?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號子裡的兄弟,局子裡的朋友都不能不救,但這公司上下近千人就得捱餓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只要公司還在,以後還會有辦法的。」
打斷了彪叔的話,父親微微嘆氣,然後語氣平靜的說道。
「可……可是……對方能答應嗎?」
彪叔有些擔心的問道。
「哼。這是生意,是談判,許他漫天要價,就許我坐地還錢。」
父親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