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結局,你甘心嗎?”
他的話語相當有蠱惑力,明夕玦也知道這兩條路自己都不會選,但他對羅睺始終存了提防之心,所以他沒有一絲動搖,而是反問羅睺:“不想要這樣的結局,就得陪著你毀滅世界麼?”
“你以後就會明白,毀滅世界是個相當不錯的主意,何況我只是要證明自己的‘道’,僅此而已。”出人意料地,羅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計較,而是取出一柄泛著藍光的長槍,槍尖一點腥紅無比刺目。
殺意、血腥、仇恨……縱然這柄槍被羅睺的力量鎮壓,明夕玦也能感到鋪天蓋地的負面情緒,竟讓他這等修為的存在都生出窒息之感。
羅睺見明夕玦不僅沒有後退,甚至連一絲恐懼都沒有表露出來,終於放下最後一點擔心。他無限愛憐地撫摸光滑的槍身,眼中流露幾分不捨。不過,下一刻,他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抓,一道比長槍略小一號,半透明狀的槍就從這柄長槍中生生拉出。
做完這件事,羅睺的表情也蒼白了些許,他將半透明的槍朝明夕玦的方向遞過去,輕聲道:“請幫我保管好葬月槍的槍魂,相信我,你總有用到它的一天。”
明夕玦終於猜到羅睺要做什麼,儘管他覺得羅睺的主意實在太天才太冒險,卻也認為此舉相當可行。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接過槍魂,對羅睺點點頭:“交易成立!”
九歌千年 第十九章
與羅睺做交易的事情,明夕玦沒向帝俊吐露分毫,畢竟這件事情干係太大,明夕玦自負身上功德多,體內又有源力,對天道的追殺也比較有經驗,能夠扛得住,實在不能讓帝俊捲進來。所以他藉口說要完善周天星斗大陣,並實驗該陣法的各種變式,向帝俊借來一千個低等妖族,並隱晦地告訴帝俊,自己做得實驗比較危險,這些低等妖族很可能回不來。
帝俊待人接物態度兩極分化相當明顯,他本來就瞧不大起普通動物修煉上來的低等妖族,所以對於弟弟草菅妖命的行為,他不僅有人勸解,還讓明夕玦在這批低等妖族中挑一兩個比較有潛力的,將他們扔到幻境裡修煉,其他妖族就隨便你處理了。一千工匠過去,只要回來一兩個強者,別人就不會說東皇太一罔顧族人性命,只會說他教導有方。雖然咱們是天定的妖皇東皇,不需要在意名聲這種東西,但也不能隨意糟蹋了名聲不是?
對於帝俊這一建議,明夕玦相當無語,他深深覺得,原著中巫妖二族不死不休的樑子絕對與帝俊德護短偏私,以及太一對兄長的無條件的聽從與信賴脫不了關係!
把工匠送給羅睺之後,明夕決便與羅睺斷了往來,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創造妖文與周天星斗大陣這兩件事情上去。他可不希望天道預設他與羅睺是好友,從而氣運相連。想到羅睺身上的無數殺孽,明夕決就頭皮發麻,羅睺這瘋子能抗得住無數劫雷,自己可未必!
當你專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便會忽視歲月的流逝,明夕決沉浸在陣法的世界裡,妖族發生了什麼事,天庭修建情況如何,羅睺的祭壇有無修建好,他都一概不過問,差點與世界脫節。如果不是帝俊親自來拖人,天知道明夕決何年何月才會離開太陽宮。
看見兄長臉色沉重 ,明夕決關切地問:“出了什麼事?”
帝俊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我們與巫族鬧翻了。”
這一句話的語氣特別微妙,有顯而易見的憤怒,卻又夾雜幾分對未來的擔心和不確定,甚至還有一種“終於出了事“的輕鬆與釋然。明夕決既想著”該來的總會來“,又想著”親眼見證歷史的感覺真奇妙“,各種複雜感情交織在一起,總覺的有點說不出的滋味。所以最好他只是問:”對方主動挑釁的嗎?“
帝俊頓了頓,方嘆息道:“不確定。”
不確定?這是什麼意思?
“巫族那群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笨蛋,連妖與獸都分辨不出來……”想到戰事的起因,帝俊就想吐,“巫族捕獲隊將一隻天生靈智的幼妖抓走,方圓千里的族人們得到訊息,浩浩蕩蕩衝向該部落,看見珍貴的幼妖差點被當成乾糧處理,氣的眼睛充血,二話不說就把對方往死裡打。部落的祭祀以為妖族大舉來犯,立刻派了最強的戰士去別的部落求援,你也知道,巫族雖內部矛盾。面對外敵的時候卻極為齊心,他們一聽見族人被襲擊,二話不說就前來救援。巫族無論男女都是驍勇的戰士,他們一來,戰局立刻逆轉,我們的族人眼見有理變成沒理,氣的要命,又去各個真仙居住地,召集一大堆族人前來……”
說道最後,帝俊也是苦笑連連。
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