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您老人家點明,說什麼也……”
“青竹老人”嗯了一聲道:“小子,你這一點便差勁了,照你所說的,兩個人都不是本來面目,‘陰符奼女’這外號想也知道是何等貨色,告訴你,那婆娘的長相絕不雅於‘四絕夫人’,‘鬼中鬼’這外號聽來刺耳,實際上也是個美男子,比我這糟老頭強多了。”
金老四吐口氣道:“他們的年紀……”
“青竹老人”道:“那婆娘不到五十,邪門老小子比她大個五六歲,現在沒有時間談這些,時辰將到,立刻依計行事,不管他們是黑吃黑還是白吃白,我們的主要目的是抓人,只要逮到雙方之中任何一個,便可追出司徒明月的下落,我們走。”邊說邊已起步。
三更。
月已偏西。
距河神廟約莫半里,一輛雙套大篷車緩緩駛來,這裡是個大河灣,沒有渡頭,兩排木樁伸入河心,中間鋪了木板,可以泊漁舟,也可以靠渡船,大路與渡頭之間是一塊平陽草地,草地中央有一條人踏出來的路,草場之外便是連綿的蘆葦葉和雜樹。
此際,渡頭棧橋上靜蕩蕩地泊著一艘烏篷子船。
馬車駛到,駕車的頭戴竹笠,笠沿壓得很低。
“停!”蘆葦裡傳出喝聲,很粗豪。
馬車勒住。
“駛到河邊!”
馬車起動,越過草坪到了渡頭邊。
“下車,到草地中央來!”駕車的躍下車轅,步到草地中央,面向發聲方位。這時乃以看出這車把式穿的是皮裘,踏的是快靴,除了頭上的竹笠不相稱之外,標準的貴胄公子。
“司徒大俠,你很守信!”換成了嬌媚的女人聲音。:“不守成麼?”聲音很沉很冷。
“東西都帶來了?”
“不錯,分裝十箱,可以上車驗收了。”、“不必開箱查驗,我相信你不會做傻事。”
“現在該怎麼做?”
“等東西卸完,馬車繼續前進。”
發話的始終沒現身,不用說她便是白水仙。
胡哨聲起,渡頭烏篷子船上冒出六名壯漢奔向馬車,車門開啟……
“呀!”六名壯漢齊齊發出驚呼,連連後退。
“怎麼回事?”女人聲問。
“車裡是一口棺材!”壯漢之一高聲回答。
“快退!”
六名壯漢往渡頭回奔。
就在此刻,草場邊的雜樹葉中傳出一聲女人的慘叫,淒厲刺耳,蘆葦裡的宿鳥紛紛驚飛。
六名壯漢已奔上棧橋,一個灰色的影子橫空掠過,隨即消逝,慘號爆起,四名栽落河中,兩名掛在棧橋上。
兩名黑衣人抬著一具屍體從樹叢中出來,放在假司徒明月腳前。假司徒明月低頭看了看慄聲道:“她不是白水仙!”
黑衣人之一道:“該怎麼處置?”
假司徒明月道:“車上的棺材是給白水仙那娘們預備的,想不到她這麼狡猾,竟然安排了替身,扔到河裡!”
突地,數條人影從不同方位現身進場。
假司徒明月飛身掠起。
現身的人中有一個隨之掠起,手中還有根棍子,速度更快,在半空相觸,棍子掃出,悽叫聲中,假司徒明月下墜蹲地,手撫腳踝,敢情腳拐骨上捱了一下重的,這部位捱上一棍,比捱上十刀還要痛苦,但他沒哼。
隨之落地的是“青竹老人”。
現身的圍上,分別是“青竹老人”、金老四、風不變外加紀大妞、“飄萍過客”,一共五個人。
假司徒明月站起身來,身形打了個踉蹌。
兩名黑衣人呆若木雞。
“前輩!”假司徒明月面對“青竹老人”,他不知道身份早已被揭穿。
“臭小子,你敢再裝兔子,我老人家把你腳踝拐敲碎,你說,你到底是何方小鬼,為什麼要冒充司徒明月?”
“晚輩……本來就是……”他全身發起抖來。
“啦!”一竹棍打在另一隻腳的踝骨上。
“啊!”假司徒明月蹦起老高,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
“我來問他!”紀大妞挫了挫牙,大步上前,雙掌左右一揮。
“哇!哇!”兩名擋在她身前的黑衣漢子口血飛進,朝兩邊栽了出去,伏地不動,口血仍汩汩而冒。
“金劍密使‘無頭人’,又化身黃布套蒙面客,現在居然冒充司徒明月,姑娘我要看看你是一副什麼德性?”手一揮,竹笠掀飛,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