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的四喜子。
一夥人談笑風生,彷彿是一個快樂的聚會。
“四爺,明天還要繼續上路麼?”一個大塊頭問。
“當然!”四喜子回答。
“可是……”
“熊大個,少說話,喝足了睡覺,養點精神。”
“四爺!”另一個漢子伸伸脖子,硬把一大塊燒雞吞下去道:“不是說……呢,有人接手就讓我們回頭麼?”
“彭七,你他媽的急著回去是怕老婆在家裡偷漢子?”另一個臉上長著幾粒麻子的偏起頭接腔。
“兔崽子,你敢損你七爺?”
“你們想造反?”大塊頭瞪起牛眼。
四喜子挺直上身,正要開口訓人,一雙眼突然發直,望著殿門外的天井,他本是小白臉,現在卻泛出了青色,口裡哺哺道:“這女煞星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六名扮做扛夫的手下立刻警覺。
坐在兩側的順著四喜子的目光望向天井。
天井裡棺材邊兀立著一男一女。
他倆正是急急追來的紀大妞和金老四。
“四爺,您……剛才說女煞星……”叫彭七的問。
“你們都別動,我去應付。”
四喜子起身,步出殿門,站在階沿上。
“兩位…,,“棺材裡裝的是什麼人?”金老四上一步問。
“是先父!”四喜子目光在閃爍。
“是你老子?”金老四翻起鬥雞眼。
“是的!”
“你老子多大歲數?”金老四有意在損人,如果棺材裡裝的是司徒明月,那司徒明月便成了四喜子的老子。
“剛過花甲!”四喜子回答得很勉強。
“晤!沒這麼大,差了一大截!”金老四搖頭。
“你老兄……是什麼意思?”四喜子的臉皮子在抽動:“在下孝服在身,不能動氣,你老兄到底有何指教?”
“沒什麼,棺材裡的人做你老子嫌年輕了些,如果你小子一定要認他做老子,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四喜子的臉孔扭得變了形。
紀大妞冷森森地道:“老四,別跟他胡扯了,要他把棺材開啟。”
金老四提高了嗓子像琴突然調高,聽起來非常刺耳。
四喜子慄叫道:“什麼……開棺?”
金老四道:“一點不錯!”
殿裡吃喝的六名扛夫全擁到門邊。
四喜子的身軀撲籟抖個不住,由於他披麻戴孝,抖動起來,變成了一個很古怪的形象,看起來十分滑稽。
“老兄,生死乃人生大事,死者為大,豈可冒犯,誰無父母?
先嚴見背,做子女的……吳天同極,兩位……不速而至,竟要開棺,天理國法人情……”四喜子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語不成聲,差點哭出來。
他身後的六名扛夫個個怒目咬牙。
“小子,我沒讀過書,聽不懂你說些啥,一句話,快把棺材開啟。”金老四雙手叉腰,翻著鬥雞眼,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
當然,他之所以神氣是因為有紀大妞在身邊,動武由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