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絕夫人”回過頭。
“是!”秋雲轉身奔去。
空氣頓呈無比的詭譎,透著濃濃的恐怖。
毒,要命的東西,如果沒有十足把握就不會找上門,“四絕夫人”用毒稱一絕,其道行能與“唐門雙花”匹敵麼?司徒明月從花樹葉隙望著現場。
“前輩量這兩個婦人真是四川唐門的?”
“不是!”
“何以見得?”
“我老人家呆在西南的時間不短,沒聽說過店門出了什麼雙花,而且唐家規矩極嚴,絕不容許家下人等在江湖中惹是生非,爭長競短,另方面唐門是毒道世家,武道卻是稀鬆,剛剛這兩個婆娘表現的那一手,在江湖上已經是拔尖者流,唐家從祖宗八代數下來也不會出這等高手,退一萬步說,就算有,也不會到北方來張牙舞爪。”
“那對方是心懷叵測?”
“一點不錯。”
“膽敢上門,必有所恃,夫人會不會有危險?”
“既然稱絕,總是有幾套的。”
“該不該阻止?”
“你小子憑什麼阻止?”
一句話反問得司徒明月啞口無言,毒,不是憑武功可以抗衡的,如果連“四絕夫人”都無法對抗,旁人何能為力?
秋雲人而復出,雙手把東西交與“四絕夫人”。
空氣頓時緊張到極限,這是生死之搏,其兇險比之刀劍相對有過之而無不及,這種賭命可謂之別開生面。
“四絕夫人”已把毒藥倒在手中。
“準備好了?”那做姐姐的陰陰開口。
“晤!”“四絕夫人”“晤”了一聲。
“我們交換!”
“好!”“四絕夫人”頷首。
雙方交換,都是丸子,各以兩個指頭鉗住。
“吞吧!”那被稱作妹子的意態從容。
空氣凍結,這要命的丸子一吞下去後果難料。
天下之毒,多得難以計算,一般之毒,一般之藥可解,而獨門之毒,則必須獨門解藥才能消解,由於淬鍊配方各有門道,雖毒道翹楚,也無法識盡天下各門之毒,既是毒道高手對決,所用之毒當然是絕對有把握制敵的奇毒,所以這一場賭博很可能全是輸家。賭命,輸的是命,一個人只有一條命,豪賭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其慘烈。
江湖人爭名,爭一口氣,“四絕夫人”為的是名和氣,抑或是她有不會輸的把握?這一點,外人是無法知道的。
雙方各舉毒丸就口…·-·每一個旁觀者的呼吸全摒住了。
就在這生死立見的瞬間,一陣極其詭異的笑聲倏告破空傳來,說它詭異,因為笑聲沒斷,但你無法測出其方位,像發自虛無的空間,若東又西,又像發自地底,沉悶窒塞,不刺耳,但卻使你聽了會感到說不出的難受。
雙方到口邊的手放了下來。
“唐門雙花”左右顧盼,神色之間微見倉皇。
“四絕夫人”淒冷如故。”
笑聲止歇,餘音仍在空中迴盪。
“何方高人?”做姐姐的揚聲問。
“你倆還不配問!”話聲和笑聲一樣怪,方位依然不明。
“好大的口氣,想橫岔一枝麼?”
“不許你倆來此弄鬼!”“喲嗬,公平賭博,何謂弄鬼?”
“膽大包天!竟敢冒充唐門弟子胡作非為。”
“唐門雙花”互望了一眼,換由做妹妹的開口。
“聽口氣,你閣下是唐門的人?”
“不是,但有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