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李叔在前邊帶路,上了二樓,二樓兩排房間,一共有六套,安排傅盈跟林賢友進了左邊的第二間房,開啟了空調,又叫一個服務生來沖茶。
傅盈跟林賢友在大圓桌子邊坐下,然後傅盈就對李叔說:“李叔,您去忙吧,不用陪著我們,我跟我朋友聊聊天,邊聊邊等菜吧。”
李叔笑呵呵的應著去了,傅盈顯然是有話要跟她朋友聊,自己也沒必要陪在這裡。
女服務生用開水衝了李叔專門拿出來的上好龍井,不過看這些茶具便知道,李叔不是像劉叔那種精懂茶道的專業人士。
女服務生衝好茶後,在倆人面前各放了一杯,然後出了房。
傅盈輕輕吹了吹茶杯上的熱氣兒,卻沒有端起來喝,抬頭盯著林賢友問:“小周,說說看,你心想像著我請你大概是做什麼事?猜猜看!”
林賢友搖了搖頭,苦笑著說:“我哪裡猜得到,不過按我的想像,會不會是到海里撈沉船啊藏寶什麼的?”
傅盈輕輕搖了搖頭,兩手握著茶杯子慢悠悠的轉動著,然後道:“不是的,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林賢友微微露出笑意,剛要聽她說出來,卻不知道又要講什麼故事來了,女孩子的心事,那是誰也不明白的,何況是傅盈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那就更難懂了,不過反正自己也是不想去懂的,打工而已,她願意說出來就說,願意講故事就講故事,由得她去。
“在……也不是很久以前,解放前的那幾年吧。”傅盈慢慢的講起了故事來,“有兩兄弟,哥哥三十四歲,弟弟才十七歲,哥哥比弟弟大了整整一倍的年數,兄弟倆的父母在八年前的戰亂中就去世了,父母去世的時候,弟弟才九歲,哥哥就帶著弟弟到處闖蕩,他很愛弟弟,吃的要弟弟先吃,穿的要弟弟先穿,又當哥哥又當父母一般的把弟弟帶大,那時候的中國戰火紛飛,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都在死人,哥哥乾脆就帶著弟弟應徵了美國大西洋公司招工到舊金山挖金礦的工人,到了舊金山後才知道上了當受了騙,根本不是挖金礦,而是挖煤礦,而且沒有半分自由。”
林賢友聽到這裡,心裡隱隱約約的猜到,傅盈說的可能是她家到美國闖蕩的先祖吧,只不過這跟她這次找的人手辦事有什麼關係?
“哥哥從小就愛好練武健身,習得一身武藝,到舊金山明白上當後,就暗中聯絡了一些工人,商量了出逃的計劃,設計好後,又過了一段時間,在一個雷雨的夜晚便出逃了,逃的人一共有四十多個,但最後逃出去的卻只有七個,哥哥死命的保住弟弟一齊逃了出來,為了躲避追蹤,兄弟兩又扒火車到了紐約,再後來,哥哥給一個大老闆作保鏢,那個大老闆是做國際生意的,專發戰亂財,哥哥跟著他也賺了不少底,不幹了後就在紐約開了一間店,再過幾年,店做大了生意也好了。”
林賢友問道:“你說的……是你曾祖父吧?”
傅盈點點頭:“是的,哥哥叫傅玉山,是我大曾祖父,弟弟叫傅玉海,就是我曾祖父,他們生意做大了後,有一次我大曾祖父得到一張藏寶圖,他本來就是喜歡冒險的,我曾祖父勸也勸不住,說以前是窮,可現在不缺吃不缺穿的,不要再冒險了,但大曾祖父執意要去,曾祖父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去,可就是這一去,大曾祖父就一去不回了!”
林賢友恍然大悟:“原來你找我們要去的就是你大曾祖父去的地方?”
這時候服務生也上了菜,傅盈又道:“是的,我曾祖父從小就是給大曾祖父當寶貝帶大的,餓的時候寧願自己餓也要讓我曾祖父吃飽,發財後又給曾祖父娶了媳婦,可他自己還是單身,探險後就再也沒有音訊了,這偌大的家產也全都留給了曾祖父,所以曾祖父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想方設法要找到我大曾祖父的下落,他說就算是死了,那也要找回屍骨,不然他是死也不瞑目的。”
林賢友倒是有些奇怪了,問道:“那你們知道大曾祖父去的地方嗎?要是不知道的話那也沒辦法,但要是知道的話,這麼多年了,難道就找不著?”
傅盈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那地方,大曾祖父走的時候也給我曾祖父說了,後來我曾祖父也去過那裡,只是那地方太兇險,花大價錢才能請到人,而且請的人一去就都沒回來,這樣的事經過四五次後,我曾祖父也就沒再請過人,因為死的人多了,他心裡更難受,也不准我爺爺父親再找人去。”
“但是我爺爺,我父親,我表哥他們都知道,曾祖父心裡放不下的,就是這件事,我和表哥想,要是能把大曾祖父的遺骸找回來,那就是給曾祖父最好的壽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