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的秦亦書,居然莫名的冷靜。
他覺得自己應該要怒火中燒,但是沒有。
不過一貫仔細的他,還是按照發信人的地址,找來這戶小區。
微微的捏緊了拳頭,他按下了門鈴。
“Who?”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令秦亦書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個男人,怎麼感覺,是自己認識的呢?
“秦亦書。”
內裡等了一會兒,才開啟門。
赫然映入眼簾的,是金賢重的那張臉。
“秦,你好啊,好久不見了!”
金賢重微笑,擺出一個“請進”的姿勢,往裡讓。
秦亦書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然而並沒有發作。
只是好脾氣的,跟著他走進了屋子。
門,在他身後轟然關上。
……
中午的時候,秦亦書才從那戶人家裡走出來。
果照(4)
正午的太陽,有些毒辣的曬在他的身上。
抬起頭來看著有些發白的太陽光,明媚的有些耀眼的光線,瞬間刺痛了他的眼睛。
一點也不茫然,不迷惑,更不感到怒火中燒或是氣急敗壞。
相反,他冷靜的很。
不就是柳蕭瀟和他分手的那半年,與金賢重住在一起嗎?
這在美國,又算得了什麼?
至於那個還沒成型的孩子……
說老實話,當金賢重半是得意、半是感懷的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
秦亦書居然覺得,很是輕鬆。
就像是一座壓在他肩頭的大山,忽然間被人挪去的感覺。
甚至,連呼吸都暢快了那麼幾分。
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柳蕭瀟的地方,就是那個孩子。
既然不是自己的,那麼負罪感無疑輕了不少。
孩子……
曾經,只有一個女人他有過和她一起生活,一起養育後代,一起變老的衝動。
可是,那個人,早已經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了。
只是,他沒料到的是,在他走後不久,一個女人一臉寒霜的出現在那戶居民區的樓前。’
正是柳蕭瀟。
…
第二天。
百年校慶是一個很大的活動。
除了高三和初三之外,就連高二都奉命參與。
只不過,不是全班性的參與,而是由每個班的藝術生挑大樑。
高二十班別的沒有,後進生、藝術生、體育生多的冒泡。
而葉知秋,在課業之餘,也被要求參與這次的活動,她的任務是……
“什麼?我是主持人?”
葉知秋只覺得很是詫異。
安樂窩(1)
下了第三節課,年級組長把葉知秋叫出來,要她去校長辦公室,說的就是這件事。
“是啊,我們邀請了省電視臺的主持人,也是我們學校的校友。但是她說,當天晚上或許檔期排不開,所以希望我們能做兩手準備。”校長如是說著。
“所以就找上了我?”葉知秋還是有些疑惑。
“是啊,你是上城來的,普通話很標準。又很年輕,形象氣質也很符合。百年校慶馬上就要舉行了,除了你,我們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別的什麼人來代替……”
“可是,只有三天了,我擔心……”
葉知秋還真沒舉行過這樣大型的活動,她覺得有些突然,也有些緊張。
“沒事的,只是一些串詞,我們都寫好了。挑大樑的是一個省電視臺的男主持人,你只要配合他一下就好,放心。”
葉知秋只好猶猶豫豫的答應了。
她本身就不是一個懂得拒絕別人的人。
“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午第七節你有課嗎?”
校長把一疊臺詞本遞給葉知秋,一面問。
葉知秋搖搖頭,校長又說:“那麼,第七節課的時候,來大禮堂吧,讓你和男主持見一見。”
葉知秋只好點頭。
剛回辦公室,梅桂就湊過來:“怎麼?有事?”
“嗯,是我叫去當主持人,說是那個女主持可能沒有檔期。”葉知秋也有些忐忑。
她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做過辯論賽的辯手,可是並沒有當過主持人。
她有些謹小慎微的個性,使得她不得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