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股自嘲般的感嘆,“行動期間用有標號的傢伙,我怕是瘋了。”
標號的傢伙指的自然是警.用配槍。
“組織?”索菲亞捕獲了個關鍵詞,“啊對哦……就是你和降谷都秘密潛入的那個犯罪.集團?”
“嗯。”
索菲亞:“所以現在的你……是以‘那邊’的身份在行動中嗎?”
話到這裡,諸伏景光突然沉默了,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沉默的數秒間,萩原研二很快就想明白了可能的原因。
他又打量了諸伏景光幾眼,聯絡著好友這副略微有些處境窘迫的模樣,他大膽猜測道:“難道是被夾在了中間?再嚴重一些的狀況……組織發現了你的身份,公.安這邊因為秘密行動且為了零的身份考慮的緣故,你無法求援,以至於現在進退兩難?”
聽完這些,諸伏景光露出苦笑,他彎起眉毛的表情,看得很是讓人心疼,甚至還能共情到些許他所處窘境的煎熬感。
“不愧是萩,你說得基本沒錯了。”
諸伏景光長長地嘆了口氣,像是按下了某種情緒,弧線好看的唇瓣微微顫抖。
足足停頓了好幾秒,他才繼續往下說:“三年前……大概就是在醫院幫你開完慶祝會後不久,我的身份就暴露了,我不想拖累零,出逃後索性和他也斬斷了聯絡。”
出逃,斷聯。
用詞很簡單,帶著一點冷感的清澈聲線也把這件事敘述得很平靜。
可話中的資訊量細細想來,這逃亡的三年,諸伏景光怕是度過得格外艱難。
“……”
萩原研二和索菲亞聽到這裡,難免呼吸一滯。
兩人都共同陷進了好友這份並沒有言明的艱難中,皺緊了雙眉,甚至下意識屏住了氣息,忘記了吐息。
諸伏景光也在沉默。
或許是回憶起了這三年間的煎熬,又或許是在為自己任務失敗後的無力而不甘。
莫名的,三人竟共同地品嚐起了這陣融著壓抑的緘默。
“汪!”
直至被索菲亞抱在懷裡的哈羅叫了一聲。
小傢伙好像是會讀空氣似的,打破了三人之間無言的低沉。
“哈羅……”
“汪!”
被點了名,哈羅就在索菲亞的胸口興奮地往上頂,不停舔著索菲亞的下巴,來表達友好,並且越來越有向上的趨勢。
索菲亞按著狗頭,阻止著小傢伙繼續往她臉上餬口水的行為。但狗爪勾住了她的衣襟,狗子無意的竄動幾乎要把她胸口的薄紗布料給勾壞。
想要推開,這個動作反而會把領口越扯越大,露出不必要的位置,至此索菲亞又只能放輕力道,稍稍收回一些。
“哈羅,乖一點。”
萩原研二見狀,直接把哈羅從索菲亞的身上抱走,並小心翼翼地把被勾住的部分從爪尖上取了下來。
但還是遲了一點,哈羅在被提起時,後腿因為沒有支點落空而猛地掙了一下。
“啊……”索菲亞有些心疼地低呼了一聲,“破了,我的衣服……”
隨著這件限量發售的香奶奶當季新款的襯衫被勾出絲線宣告折損,話題的重點,也因哈羅自己製造的存在感轉到了它的身上。
索菲亞輕拍了一下狗頭以示它勾壞了自己衣服的懲罰,接著話鋒一轉:“說起來,諸伏你是認識這小傢伙嗎?”
諸伏景光:“嗯,有一陣子經常看見他,就投餵過幾次。”
索菲亞:“原來如此,難怪它從寵物店裡跑了之後就跟著你。”
諸伏景光:“它是寄養在店裡的狗嗎?”
索菲亞:“對,叫哈羅,今早客人才來寄養的。”
諸伏景光:“我還一直以為它是流浪狗。”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