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心跪退。
“起駕回宮。”輕輕的抵抿了一口新送上的茶,放好,起身。
“臣送娘娘。”威遠將軍此舉,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為何?
“今兒個將軍大喜,就不牢將軍了,這裡有易親王護送就行了,再次給將軍和夫人道喜。”得庸微微抬手擋住了威遠將軍,茶毒一事,好似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這更讓將軍和夫人面面相覷,神情凝重。
在場的可都不是瞎子,這將軍該怎麼做,讓經歷過多少血雨腥風的將軍也犯難了。
“將軍,娘娘剛才失手,打碎了貴方茶具,皇后讓奴才給將軍和夫人帶句話:歲歲(碎碎)平安。”已經出了將軍府的得庸停步對率領眾臣送駕到大門口的將軍說道。
這分明就是已經把將軍的顧慮一舉打消,不是中毒,而是失手。
將軍府欠皇后的更多了。
“謝皇后娘娘。”除了輕謝,陸榆林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表達,即使他是皇上器重的大臣,即使他的功勞足以讓他更加的強勢,可是他不會忘了,他只是一個臣子。
“易親王長途跋涉,也該累了吧,晚上還要前往攝政王府,為攝政王賀喜,易親王先回府休息吧。”沒出多遠,得庸就已經把皇后的旨意帶到。
易親王看不清紗幔后皇後的表情,可是他卻知道,皇后根本不想見他。
“臣告退。”靜靜的看了一眼那紗幔後的人影,易親王選擇了離開。
“丫頭,那些小傢伙,哪來的?我喜歡。”陰冷的聲音傳來,抬住橋子的人立馬站定,而也不過是瞬間,宮廷侍衛已經把鳳鸞團團圍住。
“你會越來越喜歡的。”聽不出語調起伏的聲音轉出,讓站於屋頂上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
“看來,你受到的打擊很大。”一句話,卻足以讓聽到的人都明白,皇后所受到的打擊指的是什麼?
“父親大人,你想玩遊戲嗎?”清冷的嗓音傳出,不止司馬無情愣了,就是得庸也楞了。
皇后打算做什麼?
“哈哈,既然草兒提出來了,為父的怎好拒絕。”司馬無情沒有想到,青青會有這麼一句。
“喝一杯,如何?”話鋒一轉,司馬無情越來越看不透青青的心思了。
“有何不可。”挑了挑眉,這丫頭越來越像他了。
“煙霞峰,葬母亭。”冷冷的話語,再一次讓司馬無情露出了興味的笑容。
“好地方,為父準備好酒等你。”轉眼間,說話之人已經去無蹤影。
“娘娘。”得庸轉身看向坐在橋子中的皇后,不明白她要打算如何?
“回宮。”似乎剛才的約定並不當真,彷彿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青青坐在橋子裡的身影分毫未動。
而回到玄月宮的得庸,靜靜的在一旁伺候著,看著青青不疾不徐的換上一身白衣,外面罩上一襲黑紗,素顏而去,卻又不敢多加詢問。
當青青來到煙霞峰的時候,司馬無情已經恭候多時了,亭子中的石桌上,擺了幾樣小菜,桌子下放了幾罈好酒。
杯子碗筷一應俱全。
翩然坐下,沒有多餘的話語,更沒有自己遲來的歉歌意,只是端起早就斟滿的白玉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舉動,讓司馬無情冷峻的容顏再一次的綻放笑容。
有種,有膽,不愧是他司馬無情的女兒。
一杯又一杯,司馬無情親白為青青斟上,無聲的陪著她一起喝,卻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兩眼微醺,青青端著酒杯,直接坐到了亭子的外圍石凳上,背靠亭柱,看著浩瀚的天際,享受和煦的陽光和不時輕撫的微風。
如果不明瞭真相的人,定會被這情景所迷惑,俊朗的男子,素雅秀麗的女子,一舉一動間,隨意自然,一座一靠,就是一幅動態的水墨畫。
思緒飄毛飛,青青閉上了雙眼,在這大自然中,靜然酣睡。
司馬無情獨自品嚐著杯中美酒,看了看空了的酒罈,莞爾。
這丫頭那是喝酒就是牛飲,不過酒量不錯,可惜了,這百年老窖。
喝了那麼多,居然沒醉,就是有點多了,也能控制自己
司馬無情冷酷的心居然有些憐惜,這個故作堅強的小丫頭。
不知道為何,從草兒生下來以後,從這丫頭看到他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她懂他。
想想也覺得荒唐,可是卻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能給他這個認識的人,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