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練。
“父親,孩兒冒昧的問一句,這皇后娘娘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她就不怕父親因為孩兒,因為小皇子,最後支援小皇子而和太子敵對嗎?”權無智真的猜不透,皇后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畢竟在登基之前,一切可都是變數。
更何況,皇后也知道,小皇子也不是平庸之輩,如果,一旦,小皇子在皇宮中的表現出奇的認人欣慰,太子又遠離宮廷,她就不擔心,太子之位,不保。
“哈哈,那你會嗎?”權相宇看著自己的兒子,沒有回答,反百認真嚴肅的問道。
“兒臣只會效忠於吾皇。”權無智神情一肅,沉聲說道。
不管什麼時候,什麼環境,他們效忠的永遠都只有皇上。
皇上看好的也就是他們效忠的,不管是誰?
“我兒,切記,不可掉以輕心。”看著自己的兒子,權相宇語重心長的說道,目前的形勢看起來逐漸明朗,可是,越是這樣,越讓人害怕。
君心難測,歷朝歷代,那個帝王又能輕易就讓人看透了去。
皇后哪兒也是。
不在隱忍,不在低調,每做一件事都弄得人盡皆知,天翻地覆。
可是,就算她現在把皇宮掀了,也不會有人敢站出來指正她,只因為此時的她,太讓人難以界定。
這或許才是她把太子送出宮的真正原因吧。
只因為此時的皇后,沒有了顧忌,大可以放開手腳,自由發揮。
即使她的手段有些狠辣,即使她的心思太過縝密,即使她的態度太過強硬。
而不管她做什麼,她已經成功的在皇宮中,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了自己的路,撐起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這天似乎要變了!
權相宇走出書房,迎面撲來一陣寒風,整個人清醒了很多,看著漆黑的夜空,那下面有著欲穿透黑幕的光芒,只不過,那光芒會照亮大地?還是灼燒生靈?
初春,冰雪消融,有著春風的暖意,更多的卻是冰凌的寒意,吹在臉上,隱隱作痛。
大皇子一身盛裝,在皇后的親自陪同下,在聲勢浩大的排場下,走到了宮門,在萬民期盼的目光中,就是踏出拜師之途。
“韻兒,精誠之至,金石為開。”一聲韻兒,讓獨孤韻心中一陣酸楚,八個字,卻讓獨孤韻忐忑的心,再無波瀾。
“母后,放心吧,兒臣一定不負母后所望。”獨孤韻看著眼前的女子,退後兩步,跪倒了青青的面前,此時此刻,拋開了一切思緒,獨孤韻感受到的居然是一種他渴望已久的溫暖和親情。
一聲韻兒,自然簡單,可是有誰知道,對於獨孤韻來說,卻是盼了多年,卻又失望了多年。
“去吧,母后相信韻兒會做到的。”扶起獨孤韻,青青溫和的說道。
只希望眼前的這個少年能記住這一聲母后,能記住今天的一跪。
他和玥兒畢竟是兄弟,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們本無仇隙,更無芥蒂。
兄弟齊心,那是比什麼都堅不可摧的力量。
有日朝一日,只希望他們兄弟,相安無事。
不敢奢望和睦共處,更不敢奢望手足情深,只希望他們彼此之間有個底線,一個不能逾越的底線。
足矣。
“得庸,照顧好大皇子殿下。”青青微微轉頭對身側的得庸吩咐道。
得庸辦事她放心,畢竟跟了她這麼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自然心中有數。
“娘娘,放心吧,奴才丁當護大皇了周全。”得庸躬領,扶著獨孤韻跨上了駿馬,一切就緒,獨孤韻坐在馬背上,看著站在宮門的皇后,深深一眼,調轉馬上,踏上了去往普陀寺的第一步。
一路,壯觀的排場讓聞訊而來的百姓駐足觀望,目送大皇子的出征,也目送了皇后的回宮。
“不是說皇后娘娘弒母殺父嗎?怎麼對大皇子那麼好?”
“是啊,照理說,膽敢當朝議論皇后娘娘,還不閉嘴。”
竊竊私語聲從不同的角落傳出,多少疑惑不解的眼神,多少畏懼怯懦的眼神,都掩飾不住那窺探皇家秘密的好奇心。
但是皇后本來殘暴毒辣的形象居然出奇的有了轉變,又成了一個喜怒無常,行事難測的皇后。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這就是輿論的力量,能夠置人死的於無形,救人於無聲。
送走了大皇子的皇后來到了朝陽宮,靜靜的陪著獨孤離,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