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胤禩坐在胤禛的旁邊,看著正在批閱摺子的胤禛,一邊拿了扇子來隔日胤禛扇著,胤禛說道:“你不覺得十四最近很是奇怪?”
“沒事。”胤禩漫不經心的說道——心間卻也是一慌,他原先總是埋怨胤禛不解風情,現在的他,倒是感謝起胤禛的不解風情來了,要不然,胤禵的那點心思能瞞到現在?——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讓胤禛知道胤禵的心——還是那句話,胤禩終不願意最後自己雞飛蛋打——再說了,那邊還有一個胤祥呢!於是胤禩笑著說道:“十四什麼脾氣誰不知道?要是有了什麼事情的話,能憋得住?只怕是要讓天下盡人皆知。他現在既然不說,也就是沒事。”
“不對,”胤禛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十四再怎麼樣也是我的弟弟,他如今這個樣子跟之前差了多少?就說他這些日子一直研讀佛經,也沒見能變成這樣的。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哪天我自己問他去!”
“四哥。我跟你說。”胤禩一聽胤禛的話,更是吃了一嚇,這要是胤禛巴巴兒的去當件正經事就這樣直眉楞眼的去問胤禵,那胤祥和胤禵之間的誤會和隔閡豈不是要越來越深?要說胤禛心中真的有胤禵的一席之地也行,問題是胤禛的心中有的只能他自己,而或還有胤祥,就連自己的這個八賢王,都已經不在他的心中。胤禩想著:胤禵,對不起了。別的事情哥哥都能夠讓著你。但是唯有這件,不行!而現在,只是不能讓胤禛去找胤禵對峙,那不是誠心把兩個人往一起撮合嗎?胤禩眼珠一轉,說道:“十四可能是想要感謝你吧,畢竟他是我們四個落在你手中活的最好最滋潤最像爺的。”
“哦。”胤禛只是輕哼了一聲,他其實也知道胤禩這是在敷衍他,就像之前一樣。但是他卻也找不出理由來駁斥,想著自己當初如何的照顧著胤禵,以至於在眾臣一再奏題,要按照處理胤禩、胤禟那樣來處理胤禵,他能怎麼樣?總不能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吧?況且胤禵可是他最後留的一手。所以每次他都壓了下去。這邊卻也在盡力的照顧著胤禵這個弟弟。直到自己離開。胤禛想到這裡,哼了一聲說道:“那他還算是有點良心。”
“當然了。他不比誰明白?”胤禩笑著說道:“他只是放不下那個架子!”一句話說的胤禛也笑了,兩個人又說笑了一番不提。
弘曆耐著性子批閱完了奏摺,讓人送走之後,一個人就坐在那裡發著呆,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被收走了,弘曆簡直是欲哭無淚。這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大手大腳,前後兩次南巡更是花了沒數的錢,而如今,就那麼點錢怎麼夠花?乾隆看著滿眼的好東西,有多少是自己拿著私庫中的銀子買的?原想著私庫就是皇帝自己的錢,是萬也不會如何的,但是就憑著自己的皇阿瑪一句:“私庫中的錢可是你想動就能動的?你自己看看,自從入關以來,那個皇帝像你這樣,私庫是入不敷出?上一次聖祖為了給他的臣子墊付欠繳的國庫銀子,從私庫中拿了錢,後來人家也還清了!朕要是再不回來,私庫中的銀子你給敗光了,你是不是還要將手伸到國庫中去?”就也在那一瞬間不歸自己了。現在要怎麼辦?這些東西雖然都是私庫中的錢買的,但是也是自己的心愛之物,再說了,自己這個堂堂的皇帝總不能明天讓人拿著這些出去又當又賣吧?面子上面過得去過不去先不說,就是自己心裡也是受不了的,那簡直是在割自己的肉!
弘曆手中拿著一件東西信手把玩,直到弄了滿手的墨才發現,自己拿著的竟然是毛筆!把筆放下,淨了手之後,弘曆又坐在那裡發著呆,弄得高無庸有些手足無措——剛剛看看自己的主子手中拿著毛筆,本想著他是要寫點東西,趕忙過來鋪紙研磨,結果卻發現弘曆竟然弄了滿手的墨——高無庸忍著笑過來幫忙料理完了,卻又發現弘曆竟然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高無庸心想,這位主子今天這是怎麼了?沒的在宗人府中呆了幾日,竟然學會了參禪了?但是高無庸也知道,這主子之間的事情,做奴才的少知道為妙。於是繼續做著佈景。弘曆此時的心緒卻飄到了自己將自己平時最為倚重的幾位滿臣依著有國事相商叫來的情景了:
那時的弘曆,先是裝模作樣的說了些國事。大臣們自是一一照實上報。看著已經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眾臣便要跪安。乾隆卻突然問道各位大臣月俸幾何。看著底下的眾臣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還是如實報上了數目,乾隆點了點頭,接著就是一番長篇大論,要說這乾隆不愧是自小從康熙身邊長大,又在胤禛的調/教之下當了那些年的寶親王,這嘴上的功夫自是青出於藍勝於藍的。他在上面坐著說的是慷慨激揚,底下的眾臣聽的是雲裡霧裡,心裡想著今天這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