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打算離去的御心,卻無意間瞥見那塊玉佩,隨即上前搶過了那塊玉佩,仔細的打量起來,隨後開口問道:“你確定對方是來自凌雪國?”
“那人的確自稱來自凌雪國。”護衛老實的回答道。
“可知此人年紀多大?”御心繼續追問道。
“屬下並未看清此人的真實年紀,只不過,從他露在斗篷外的鬍鬚,便可看出,此人乃是一位老者。”
一位老者?
難道會是白慕天?
如若真是他,他又為何要自稱南宮皓的故友?難道,他就不擔心,南宮皓說不認識他,隨後將他拒之門外?又或者,他在賭,賭她會看見這件信物,轉而請他入內,了斷以往之事。
他來做什麼
不管事實如何,此時的她,已是今非昔比。有大姐在身邊,量他也無法動自己一根汗毛。不過,對於白慕天的突然造訪,隱隱中,總有一些不對勁。難道,皇宮之內有發生了什麼大事?
於是,便見御心開口說道:“你去請那位老者直接到主廳一敘。”
“這……”護衛望了望南宮皓一眼,畢竟那人拜訪的物件是他,而並非御心。
南宮皓原本就打算請對方進來一敘。雖然,他並不認識這塊玉佩,卻生怕對方的確是故友,想請對方進來一認。不過,從御心剛才的表現看來,恐怕此人與她相識。
只見南宮皓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請他進來,切莫怠慢了客人。”
“是。”
隨著護衛的離去,四人又再度回到了主廳,並命人備了香茶,各自落座一旁,靜待那人的到訪。落座在御心身旁的偷心,斜靠在椅子上,輕聲問道:“三妹,那個人你認識?”
“算是舊識,他還曾經想讓我嫁給他的侄子,成為凌雪國的皇后。只不過,被我拒絕了。”御心不以為意的吹了吹茶水,接著說道:“而且,他還曾經派人追殺我。”
“你就是凌雪國那位神秘的藥師?”偷心輕挑了下眉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對於身無分文,什麼都不會的我而言,唯有藥師一途,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呵呵,我當時就在猜想,凌雪國的那位宮廷藥師不知與你想必,孰優孰劣。沒想到,你們竟是同一個人。轉念想想,也唯有你,才能醫藥雙絕。”對於偷心的誇獎,御心也只是報以一笑。
“大姐,雖然此人曾經想殺我,那也是因為他的身份,所以,在我沒打算殺他之前,你最好不要隨便出手,知道嗎?”深知偷心向來護短,如若事先不曾知會一聲,誰知她會做出何等過火之事。
再說,白水凝也派出李沐淳保護她,這筆帳也就算扯平了。所以,她不希望再生事端。畢竟,往後還要去一趟凌雪國皇宮,此刻撕破臉,對大家都不好。
他的目的,求藥?
正當御心暗自揣測白慕天來此的目的時,護衛也領著白慕天三人踏入了主廳。
御心抬頭望向了那全身籠罩在斗篷之內的人,隨即張了張嘴,涼涼的說道:“不知王爺駕臨南宮山莊,有何貴幹?”
早知自己身份已經不是秘密的白慕天,隨手揭開了頭上的兜帽,露出了他的真實面容。只見他望了一眼主位上的南宮皓,隨後方將目光定格在御心的身上。蒼老卻不失威儀的嗓音,緩緩響起,回答了御心的疑問。
“老夫來此,只為求藥,別無他意。”白慕天直視著御心的視線,眼中一片坦蕩,卻令御心隨之皺起了眉頭。
“求藥?這南宮山莊之內,有你所需之藥?”御心微微垂下眼眸,腦海中,卻飄過了百花園內的各色草藥,尋思著,白慕天會是為哪樣奇花異草而來。
只見白慕天嘴角含著一絲淺笑,隨即搖了搖頭,“非也。此藥並非莊內種植,乃是某人親手調配之藥,即便是在普通,亦是老夫所求。”
“你這是什麼意思?”御心抬眼望著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白慕天為何要說出此話,這明擺著是衝她而來。他的目的,真的只是求藥?恐怕,事情並不如他所言如此輕描淡寫。
“其實,老夫乃是為我那侄孫求藥而來。只希望,心兒小姐念在曾經親手接生過沐渲,亦曾救過他一命的份上,再多救他一次。即便,心兒小姐記恨老夫往日所為,大可殺了老夫,一解心頭之恨。只求,心兒小姐救他一命,便可。”白慕天說到此時,臉上再也看不見往日的傲氣。
他的一生,都在為凌雪國付出。曾經,為了凌雪國的未來,他犧牲了最愛的女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