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無法反駁,因為任新分析的很對,甚至很多都超出我的想像,比如“冰雪1號”。
嘆了口氣,我緩緩道:“在機場到賓館的路上,我乘坐的大巴,遭遇了車禍。車子撞倒了人,而我的頭因為車子的顛簸,撞倒了行李架上,破了。”
“難怪!”任新坐到了窗前的沙發上,點頭道:“我預計了你差不多11點10分左右到達酒店,可你超時了四十分鐘,你到的時候,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打電話詢問機場或者公路管理處。”
“哦!謝謝!”我聳聳肩,揀起扔在地上的包,掏出了手機:“看,上飛機就關了,一直忘開了。”
對任新笑笑,我順手開啟了手機,道:“是範夢茜告訴你我要來的,是不是?”
任新對我眨了眨眼,微笑道:“小范對我說,驚喜是互相給的。”
“驚喜是互相給的?”我訝然:“她的理論還挺多的。”不知為何,我又想起了她那個神秘的丈夫,林傑。
“小雅,能說一下,你在這次車禍中,遇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嗎?”任新直直看著我,正色問著。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24、西安第一晚2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思索著,該怎麼向任新描述那個男人。
“還記得兩年前梅豔的那起案件嗎?”我道。
“當然記得。”任新點頭:“一起懸案,兼於他殺和突發意外之間,至今未果。死者是你以前的同學梅豔,生前是某醫藥公司銷售代表,死前來X市出差,死因為心臟麻痺造成瞬間停止呼吸,但死者並無心臟病史,在體內也查不出有藥物反應跡象。屍表有些輕微的擦傷,是心臟麻痺發作後摔倒所至。”
“她有個哥哥梅宏,國內某著名軍事工程學院的在讀研究生,在梅豔死前一個月因車禍死亡。”我補充道。
“是的,非常巧合。”任新道。
“更巧合的是,她的前男友,大學裡的同學,朱朝陽,亦在半年前死亡。”
任新不語,坐在前方,默默看著我。
“前天晚上9點多,我在鳳凰酒店的25層,在那個跳樓男人的現場,又看到他了……”我閉上雙眼,那張與朱朝陽一模一樣的臉,又浮現在眼前,只是那黑夜星辰般的雙眸裡,不再有一絲的溫柔,只是那麼冰冷地凝視著我……凝視著我,彷彿穿透過了我的靈魂,不再有任何的阻隔。
“你是說……”
“朱朝陽,我看到他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只是氣質不太相同了……也許應該叫他James……”
“James?”
“嗯!”我點頭:“當晚,我去了範夢茜的家,和她談起了案情,我有一張畢業照,上面有朱朝陽的樣子,不過不太清楚,我準備提供給警方。範夢茜看了後,從家裡找出了另外一張照片,照片拍攝自一年前的西藏,照片上是她的妹妹夢霞,和她追求的男人James。”
“James!?”
“這個James,有著和朱朝陽一模一樣的臉,還有著和那個25層破窗前男人一模一樣的氣質,冰冷、神秘、漠然……或許更多……無法形容……”
“而今晚,你又遇見他了?就是他,為你塗上了‘冰雪1號’?”任新淡淡地問道。
我看不清任新具體的表情,只是覺得有些心慌,說不出的心慌。
“是的,我又遇見他了!”我承認:“我的頭被撞破了,流血了,他突然冒了出來,給我上了藥,又消失了。但我不知道他是誰,我叫他‘朱朝陽’,可他卻說‘你認錯人了’。陌生的嗓音、生疏的語調……朱朝陽早就死了,也許應該叫他‘James’……”
“James!”任新重複著:“陌生的嗓音?生疏的語調?”
“範夢茜對我說,她準備明天去羊城調查此事,因為,朱朝陽就是在羊城被火燒死的。她要去調查這起火災。”
任新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今天你們遭遇的這起車禍,到底撞到了誰?怎麼會撞上的?”
“不知道。”我搖頭:“發生得很突然,後來我下車去看,那個人被撞的血肉模糊,應該已經死亡了。”
任新不語,只是皺著眉,半響,站起身看著窗外道:“沒想到幾天不在,卻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看著他高高的背影,問道:“那麼,你呢?任新,你在西安為什麼拖了這麼久?到底遇到了什麼疑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