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拍開了地上漆雕嫣紅的被制穴道,漆雕嫣紅一震而醒,翻身自樓板上站起,入目金大龍,一怔脫口輕呼:“慕容大俠,原來你在……”
“不,姑娘”金大龍道:“在街上我恰好看見姑娘,我是跟在姑娘後面上的樓。”
漆雕嫣紅道:“還好我沒有惡意,要不然……”
金老頭冷冷說道:“那誰知道?”
漆雕嫣紅眉鋒微皺,一臉的委屈神色,道:“慕容大俠……”
金大龍道:“姑娘的話我都聽見了,我只有一句話,謝謝姑娘。”
漆雕嫣紅美目倏射感激神色,道:“我也謝謝慕容大俠,對在長安事,我在此致歉……”
金大龍道:“姑娘別客氣,我知道姑娘的苦衷。”
漆雕嫣紅道:“謝謝慕容大俠,我……”
金大龍搖頭截口說道:“姑娘,別多說了,我知道姑娘不能多事停留,請姑娘把要告訴我的趕快告訴我吧?”
漆雕嫣紅道:“慕容大俠,我有一封信交給了……”
一眼瞥見地上的碎紙,眉鋒一皺,道;“司空老人家奈何太不能相信人了,這如今我只有再說一遍了。”
接著,她把該說的從頭到尾匆匆地說了一遍,說完了該說的,她沒多說一句,當即又道:“慕容大俠,我有九成把握,請萬勿輕視之,告辭了。”
淺淺一禮,匆忙出房而去。
金大龍忙道:“姑娘走好,恕我不送了。”
沒聽見漆雕嫣紅答應,想必她已下了樓,
金大龍緩緩轉過了身,道:“爹,您老人家……”
“大龍,”金老頭道:“原來你早就來了。”
“是的,爹。”金大龍道:“我是想看看她有沒有惡意。”
金老頭冷笑說道:“你要是遲出現一步,我的手就落在她心坎要穴了。”
金大龍道:“爹,真要那樣,您我都會愧疚終生,一輩子難安。”
金老頭道:“這麼說你是相信她……”
金大龍道:“爹,您是隻有一個人在此,她若有什麼惡意,不會說那麼多話,也不會再給您寫那封信了。”
金老頭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可以殺了我?”
金大龍道:“爹,您想想看是不是。”
金老頭冷笑一聲道:“固然不錯,但那如何讓你殺了我?天魔教主這人委實太以狠毒,但卻算不得怎麼高明。”
金大龍訝然說道:“爹,您這話……”
金老頭抬手一指身前椅子,道:“你坐下,聽我好好為你分析。”
金大龍恭謹答應一聲坐了下去。
他坐定,金老頭開了口,道:“大龍,剛才漆雕嫣紅說,根據她的揣測,那天魔教主是個多大年紀的人?”
金大龍道:“約莫五十多歲。”
金老頭道:“身材如何?”
金大龍道:“瘦瘦的,不高。”
金老頭道:“此人的唯一特徽是什麼?”
金大龍道:“是個兩眼失明的瞎子。”
金老頭道:“他可能有什麼驚人的能耐?”
金大龍道:“擅醫術,能接續眼珠……”
金老頭突然一聲冷笑,道:“大龍,你不用再想盡辦法東奔跑地去找那天魔教主了。”
金大龍愕然說道:“爹,您這話……”
金頭老截口說道:“他就在你的跟前。”
金大龍一怔,一時說不上話來,半晌始道:“爹,您說是您……”
金老頭道:“大龍,你是非常人,武林稱最,當世稱奇,你想想看,漆雕嫣紅口中的天魔教主是不是活脫脫的我的寫照?”
金大龍又怔了,一時又未能說上話來。
不錯,的確不錯,漆雕嫣紅口中的天魔教主分明就是指眼前他這位再造重生的大恩人,他的義父,而且那麼明顯,半晌,他才說道:“爹,也許另有一個人……”
金老頭道:“怎見得?”
金大龍道:“她若指您,她不會當著您說。”
金老頭道:“誰說她的原意是當著我說的?我若沒撕毀這封信,她會當著我說麼?”
金大龍呆了一呆,道:“爹,我總會念給您聽的。”
金老頭道:“大龍,信無巧不巧地交在了我手裡,假如她直接找到了你,萬一你信了她的,對我懷了疑……”
金大龍道:“爹,您怎麼好說這話,那又怎麼會,再說,假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