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道:“多謝檀越,臨別老衲再奉贈一句‘冤有頭,債有主’,檀越儘可找那元兇,仔細解釋老衲奉贈的那幅畫,一旦解明偈解,元兇立現眼前,那幅畫,檀越最好謹加收藏,別讓第二個人知曉。”
金大龍凝目說道:“大和尚這是什麼意思?”
一瓢道:“檀越緊記住老衲的話就是。”
金大龍道:“大和尚,這也是天機?”
一瓢點頭說道:“可以這麼說,檀越。”
金大龍搖頭一笑,道:“好吧……”
緩緩站了起來,接道:“大和尚,臨走之前,我再請教一事……”
一瓢道:“檀越請說,能說的老衲無不奉知。”
金大龍道:“大和尚知道風塵六奇?”
一瓢道:“檀越問的可是六奇變節移志的原因?”
金大龍心頭一震,點頭說道:“正是,大和尚。”
一瓢道:“檀越當知不得已三字何解。”
金大龍道:“我懂,但總得有個理由。”
一瓢道:“檀越若要理由,那只有一個,皆因那位神秘夫人一人。”
金大龍道:“大和尚,何解?”
一瓢道:“檀越高智,何不自己去想?”
金大龍眉鋒微皺,道:“大和尚,難道這又是天機?”
一瓢微微點頭,道:“檀越,可以這麼說。”
金大龍微一搖頭,道:“大和尚,我告辭了。”
轉身行了出去。
只聽洞內一瓢道:“小徒已在洞外候駕,檀越好走,恕老衲不送了。”
金大龍謙遜了一句,人已出洞老遠。
出了洞,果然,那年輕樵夫已在洞外候駕,一見金大龍鑽出,他立即笑吟吟地迎前,道:“見過家師了麼?”
金大龍點頭說道:“見過了!”
那年輕樵夫道:“一切都明白了麼?”
金大龍點頭說道:“明白了,令師是位可敬可佩……”
那年輕樵夫一笑說道:“真正可敬可佩的人,該是慕容大俠。”
金大龍微一搖頭,道:“面對令師,我有自慚渺小之感。”
那年輕樵夫含笑說道:“那是慕容大俠太謙,請,我恭送慕容大俠下山。”
金大龍:“不用了,我自己會走。”
那年輕樵夫道:“慕容大俠,師令不可違。”
金大龍未再多說一句:“那麼,有勞了。”
飄然舉步往下行去。
送走了金大龍,年輕樵夫折回了摩雲壁,矮身鑽進了洞中,見到了一瓢,他恭謹躬身,叫了聲:“師父!”
一瓢道:“他走了麼?”
年輕樵夫道:“是的,師父!”
一瓢道:“那麼,你現在做兩件事,第一件事,帶這位賈老檀越到山下覓地入土,他能埋骨名山,應該含笑瞑目了……”
微頓,接道:“第二件,在埋好賈老檀越之後,你就立即動手,封死此洞各處的入口,別留絲毫縫隙……”
年輕樵夫一怔,驚聲說道:“師父,您這是幹什麼?”
一瓢道:“為師已然算定,慕容奇去後不久,定有邪魔群醜大批來犯……”
年輕樵夫臉色一變,道:“您是指……”
一瓢道:“不許多問!”
年輕樵夫目閃寒芒,沉聲說道:“他們敢……”
說一瓢搖頭道:“為師自不會怕他們,無如他們的來意,只是在置為師於死地,而為師又不願再造殺孽,再沾血腥……”
年輕樵夫道:“那麼,師父,把他們交給我!”
一瓢沉聲說道:“為人在世,戒鋒芒太露,為師都不願再造殺孽,再沾血腥,豈會任你亂伸手?”
年輕人碰了個釘子,遲疑著道:“那麼,師父,封了各處入口,他們就……”
一瓢道:“我料他們絕不會相信,在入口封死的山腹之內還藏著有人。”
年輕樵夫遲疑了一下,道:“師父,那我怎麼辦?”
一瓢道:“在為師未來此之前,你是怎麼過的?”
年輕樵夫臉一紅,道:“那麼,師父我去做了。”
話落,抱起賈嘯雲屍身出洞而去。
須臾,一向寂靜的崆峒山上,響起子一陣陣悶雷般聲響,每一聲都持續了好久………
第十四章 高大全真
這天晌午,寶雞東大街一家酒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