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樵夫口說道:“凡是你不明白的,到了地方之後你就會全明白了。”
金大龍道:“什麼地方?”
年輕樵夫道:“那在半山摩雲壁前。”
金大龍道:“那麼,請帶路。”
年輕樵夫一笑說道:“這才是……”
手一伸,道:“在上山之前,請把你的坐騎交給我。”
金大龍沒說話,把韁繩遞了過去。
那年輕樵夫接過韁繩,自驢身上解下兩大包甘草,然後把驢拴在一株樹杆上,笑道:“真難為你還帶了兩大包甘草來。”
往肩上一槓,道:“閣下,請跟我走吧。”
轉身向山上行去。
金大龍臉上微熱,趕上一步,道:“你知道這是甘草?”
“怎麼不知道?”年輕樵夫轉臉笑道;“我槓藥材不是一天了,閉著眼就知道這是哪一味。”
金大龍默然了,走了幾丈後,他突然說道:“我看你滿臉正氣,所學也不弱,不類邪惡。”
這話,金大龍焉得不懂?他淡然說道:“好人也打劫行旅麼?”
那年輕樵大道:“誰說那叫打劫?那叫買,而且價錢比藥鋪小的還高!“金大龍道:“怎麼說,買?”
年輕樵夫道:“我們拿金塊換藥材,不叫買叫什麼?你可以找個到過這兒的藥材商問問,看他怎麼說。”
金大龍道:“據我所知,凡是經過寶雞至天水那一帶的藥材商,沒一個再被人瞧見過。”
年輕樵夫笑了,咧著一口白牙道:“你的意思我懂,其實你錯了,那是他們每人帶著一塊金子做別的買賣了,既然不再跑路運藥材,誰還會碰見他們?實際上這多日子來,那些個藥材商只死了一個。”
金大龍道:“一個,誰?”
年輕樵夫笑了笑,道:“比你早來一步的那位。”
金大龍一震道:“他死了?”
年輕樵夫道:“不錯!”
金大龍變色說道:“誰殺了他?”
年輕樵夫道:“誰用重手法在他命門穴上擊了一下就是誰!”
金大龍一震道:“這,這你也知道?”
年輕樵夫笑道:“說空了不值一文錢,他臨死之前說的。”
金大龍默然無語。
年輕樵夫溜了他一眼,道:“閣下那一手好重啊,把他那件天蠶絲背心都擊破了巴掌大一塊,不過這個人也該死,他跑來二話不說就找家師索藥,家師本有心救他,只可惜他傷勢本不輕,又經過一路急趕,以至傷勢惡化沒了救……”
金大龍突然說道:“你師徒要那麼多藥材幹什麼?”
年輕樵夫狡黠一笑道:“這,等你到了地方後就可知道了。”
金大龍道;“我要是現在想知道呢?”
年輕樵夫道:“那恐怕不行,我習藝不到三年,所得家師真傳還少,雖然明知不是你的敵手,可是家師說你是武林稱最的人物,只要不跟你動手,你絕不會下手逼我。”
金大龍道:“看來令師知道我頗……”
一震凝目接道:“令師知道我?”
年輕樵夫一點頭,道:“不但知道,而且敢說知道的很清楚。”
金大龍道:“令師怎麼會知道……”
年輕樵夫道:“這,到了地方你也會明白。”
金大龍忍不住道:“令師究竟是哪一位……”
年輕樵夫道:“我不說過麼?我不知道。要等你到了……”
金大龍截口說道:“你真的不知道?”
年輕樵夫道:“我這個人活了二十多歲了,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句謊話,這是我娘從小教導,她老人家不許……”
金大龍訝然說道:“令堂?”
年輕樵夫道:“是啊,有什麼不對麼?”
金大龍忙道:“沒什麼不對,令堂也在山上?”
年輕樵大道:“你這話真是,我既在崆峒,我娘難道會在泰山不成?”
說得是。
金大龍臉上一熱,沒說話,暗暗地,在推測這是這麼一回事,這年輕樵夫的師父又是誰?
而,年輕樵夫開了口:“你怎麼不說話啊?”
金大龍道:“我在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年輕樵夫失笑了:“原來如此。那還不容易,等……”
金大龍介面說道:“到了山上就知道了。”
年輕樵夫赧然一笑道:“不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