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我明白,爹,不過,我以為那是遲早的事!”
金老頭道:“固然不錯,但那得等到野外再說,你知道,咱們自己的事,直到目前為止,還茫無頭緒,那些早就躲得無影無蹤,苦就苦在他們當時圍攻你的時候,都蒙了面,改了裝,而我看見了卻又偏偏一個個皆陌生,假如我這雙眼還在,一旦見面,我可以指出他們,而如今我只在用耳朵去聽了,事隔多年,假如他們的聲音再一變……”
搖搖頭,住口不言。
金小龍揚著雙眉,插口說道:“爹,您不說裡面有個和尚麼?”
金老頭“哼”地一聲,道:“是有個和尚,可是那個和尚已然圓寂年餘了,另外還有個道士,那老道也跟著飛昇了!”
金小龍道:“您也看見了,有個錦袍大漢,手執銅劍,滿臉絡腮鬍,一雙環眼,是什麼宮的宮主,就憑這些,難道還不夠麼?”
金老頭道:“夠是夠,敢圍攻你大哥的,絕不是等閒人物,單憑這個錦袍大漢,是該能追出其他的人的,可是……”
搖搖頭,住口不言。
金小龍忙道:“可是什麼,爹!”
金老頭道:“問你大哥!”
金大龍沒等問,便淡淡說道:“那霹靂宮的主人,猛霸王古華,已經死了年餘了,便連他那座霹靂宮,如今也已成了一堆廢墟。”
金小龍呆了一呆,道:“那可真是難了……”
金老頭道:“本來就不容易!”
金小龍道:“那麼咱們開鏢局……”
金老頭截口說道:“那效用慢慢才能顯露,如今是看不見的!”
金小龍默然不語。
金大龍忽改話鋒,道:“爹,莫庸有了回話麼?”
金老頭點點說道:“你出去後他來過了,他說他跟他那朋友已經談妥了,一兩天之內咱們就去看房子……”
金大龍目中突閃寒芒,笑道:“爹,客人上門了。”
金老頭含笑點頭,道:“不愧老江湖,這時候才來……”
金小龍霍地站起,拔腿便往外走。
金老頭及時說道:“小龍,記住往日爹教你的。”
金小龍一點頭,道:“爹,您跟大哥都看著,看我能不能獨當一面。”
說著他伸手開了門行了出去,出門後,他隨手又帶上了門,走出滴水簷,往院子裡一站,抬眼四顧,笑道:“今夜月色好,偏有人這麼貪睡。”
敢情好,他竟揹著手,看起了那彎鉤月。
金老頭跟金大龍,在屋裡都笑了。
院子裡,金小龍他又開了門:“有酒無月興不夠,有月無酒趣難成,李白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那位有酒?可否取來共謀一醉?”
話聲方落,只聽夜空裡有人叫道;“乖乖,又一個跟頭,看來我老人家這張臉沒地兒放了,小子,你是跟我老人家耗上了,行,我老人家這兒有酒,咱們老少兩來共謀一醉。”
星殞石瀉,人影一閃,院子裡多了個癲狂醉客獨孤朋。
金小龍故作一怔,訝然說道:“您老人家是……”
獨孤朋一擺手,道:“我老人家連番碰上高人,小子,別裝了,我老人家已經夠光彩了,告訴你那大龍哥一聲,就說酒瘋子夜來拜望。”
金小龍“哦”地一聲,道:“原來老人家是癲狂醉客獨孤前輩,聽我大哥回來說過,只是老人家,你來得不巧……”
獨孤朋一怔,道:“怎麼?”
金小龍道:“我大哥回來後一直忙到如今尚未忙完。”
獨孤朋愕然說道:“小子,他忙什麼?”
金小龍道:“洗澡,他怕沾上癲狂症。”
獨孤朋一怔,頓腳叫道:“好小子,你敢冤我老人家……”
抬掌便抓。
金小龍笑道:“老人家,我學過幾手,苦無機會試試,今夜正好……”
只聽一聲清叱:“小龍,不得無禮放肆。”
門開處,金大龍瀟灑行了出來,舉手一拱,笑道:“老人家,這長安城未免小了些……”
“別損人!”獨孤朋道:“小子老實說,我老人家是暗中跟來的。”金大龍笑了笑,道:“那麼,是老人家特別垂愛。”
獨孤朋眼一瞪,叫道:“小子,你有完沒有……”
“完了,老人家。”金大龍笑道:“老人家認識家父?”
獨孤朋道:“小子,非認識才能見麼?那樣世上就沒有朋友了!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