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能表示我有十分把握還得起這筆債。”
衛振東突然說道:“金老弟莫非寄望那兩筆生意?”
金大龍笑道:“不願否認,事實如此!”
衛振東忙急忙搖頭說道:“金老弟,這萬萬不可……”
金大龍笑問道:“衛老,為什麼萬萬不可?”
衛振東遲疑了一下,道:“老朽是怕……”
金大龍笑道:“衛老是怕我二位的債還沒還,自己反又拖上一筆?”
衛振東一點頭,道:“金老弟,事實如此,金老弟既知對方乃是風塵六奇中的卞俠,當知於騙一途,無人能逃過……”
金大龍含笑道:“衛老,那兩筆生意我已當眾接下,難不成我打退堂鼓,退掉這兩生意不成?”
衛振東正色說道:“倘能夠,老朽以為金老弟最好還是……”
金大龍笑道:“倘若我退了這兩筆生意,不但自砸招牌,從此鏢局沒生意,不出三個月就得關門,而且二位的這筆債……”
衛振東道:“金老弟,那未嘗不是福?”
“福?”金大龍笑道:“三家鏢局將產業拱手讓人,這是福”?
衛振東道:“金老弟,事實上沒人鬥得過卞大俠的!”
金大龍搖頭說道:“衛老,他們看準了我非接生意不可,說句明白話我已經吞了鉤,蹈了網,再欲脫身那只有陷得更深,既如此,我何不孤注一擲,試試運氣……”
頓了頓,接道:“再說,我不能坐視他們陰謀橫行,用這種卑劣手段奪人產,霸人業,我要替咱們吃鏢局這行飯的出口氣,同時也可以還清二位的債,救兩家鏢局於危厄,像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我又何樂而不為?”
衛振東道:“金老弟,話雖如此,可是沒人能鬥得過……”
金大龍道:“我這個人由來不信邪,也偏喜歡鬥那些不好鬥的人,今夜我可以把話說在前頭,二位請拭目以待,他日全盤俱墨,吃啞巴虧的,是卞百假而不是我金大龍!”
衛振東忙道:“金老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申一鳴也道:“金老弟,真要那樣,你不如把產業乾脆拱手送人,那還能落得個好字,也可以落一句謝!”
金大龍笑道:“二位,咱們三人就以此來賭個東道,反正我已是箭在弓弦,人在虎背,讓我試上一試,不成,那算我倒黴了,成了,二位就點個頭讓我替二位還這筆債,如何?”
衛振東憂慮聚眉鋒的搖頭說道:“金老弟,老朽不敢因老朽二人的債,拖累……”
金大龍笑道:“衛老,我不剛說過麼,並不是為二位,實際上是我已吞了鉤,蹈了網,脫不得身,既如此,與其束手任人擺佈,何不抱哀兵之心,孤注一擲試試?”
衛振東還待再說,申一鳴那裡已猛然點頭,道:“好金老弟,你這份情,申一鳴領受了!”
“這才是!”金大龍一笑說道:“昂茂七尺軀,鬚眉大丈夫,講究果斷、乾脆、爽快,婆婆媽媽那太膩人,也顯得小氣……”
轉註衛振東,接道:“申老已點了頭,衛老怎麼說?”
衛振東略一遲疑,決然點頭,道:“金老弟,老朽不願辜負這昂藏七尺軀,要做個鬚眉大丈夫,不願落個婆婆媽媽既小氣又膩人,只是……”
金大龍截口笑道:“那麼,二位,從今後咱們是朋友了!”
衛振東激動得鬚髮俱動,啞聲說道:“金老弟,老朽不說什麼了……”
微微一笑,接道:“我有個條件在此。”
衛、申二人呆了一呆,申一鳴目光凝注,道:“金老弟請說。”
金大龍道:“第一,請二位裝成沒事人兒,全當沒這回事兒,第二,暫請保密,對任何人別加瀉露,二位知道這任何人何指?”
衛振東點頭說道:“老朽二人省得。”
金大龍道:“還有,尤其是對那位癲狂醉客獨孤朋!”
衛振東、申一鳴俱皆一怔,忙問所以。
金大龍微笑說道:“二位只請記住就是。”
衛振東、申一鳴詫異地點了點頭,但未問。
“那麼……”金大龍笑著說道:“這段路我已走得不近了,該回去了,就此告辭!”
說完了話,一拱手,徑自飄然而去。
衛、申二人拱手相送,一直望著那修長人影消失在街頭的夜色裡,才緩緩收回目光,衛振東望向了申一鳴,申一鳴也同時望向了衛振東,交換的這一瞥中,包含著令人難以言喻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