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氣。左手握著一枚上品靈石,右手一指,星梭立時漲大數十倍。
聶無雙邁入星梭之中,抬手一指,數十個一模一樣的星梭,從陣中飛射而出,每個星梭之中,都坐著一個聶無雙。
“哼!難道老夫辨不得真假嗎?”隨著一聲怒叱,陣外傳來一陣陣暴鳴之聲,聶無雙再次伸指一點,又是數十個星梭飛向陣外。
“見鬼,都是真的?”另一個聲音傳來,嗓音沙啞,應該是另一名元嬰大士。
聶無雙第三次伸手一點,同時催動星梭,隨著數十個假星梭一起飛出陣外,同時幻殺之陣發出一連串的暴鳴聲,最後發出‘轟’的一聲巨響,整個陣器,連同數百枚上品靈石,同時自暴,大地之上,升騰起一團巨大的火球。近百個星梭,四處飛散。
張丹青一臉的鐵青,他試著攔下一枚星梭,與星梭內的金東鬥了起來。很快發現,這個是假的,最多隻有之前那個金東一半的實力,可他實在想不通,這是何種手段?
要知道,能夠分身,那至少要到分神之境方能作到,而他可以肯定,金東只是一名金凡後期的修士。
“師叔小心,假的好多。”張丹青叫道,其實他想借師叔之眼,分辨出哪個才是真的。可他哪兒知道,聶無雙借暗影千疊珠之功,三次幻化出一百個實體來,雖然遠沒有分神大士那般神通,可在低階修士之中,已經可以稱之為神乎其技了。
別說張丹青,這次請來的兩位師叔,雖然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卻同樣看不穿真假。莫說聶無雙並未飛向天空,就算與假的站在一處。他們也休想分辨出來。
讓假貨四處亂飛,聶無雙則控制著星梭,一頭遁入地下,不停的打出靈訣,向地心深處飛去。
一連滅掉十餘個假的,張丹青的師叔怒了,原本以為抓個金丹修士,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如此難纏。
“師弟,助我。”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畫軸,迎風一展,正是張丹青使用過的山河日月圖。
“好。”另一名修士伸出右手,結出一個古怪的印記,貼在那修士的後背,一股龐大至極,同根同源的靈氣,如潮般湧入他的元嬰之中。
那元嬰的眼睛猛的瞪圓,雙手結印,從天靈入衝出,盤坐在修士頭頂,伸出稚嫩的小手,一指山河日月圖。那畫陣瞬間漲大千萬倍,將方圓數百里籠罩在其中。
“山河照日月,靈舞動乾坤。收!”那元嬰張開小嘴,輕聲吟道,伸出小手,再次指向頭頂的畫陣,立時間。山河涌動,江水倒流,日月變色。
不管聶無雙利用千疊珠幻化出的分神逃了多遠,在山河日月的照耀之下,全部被這股強大至極的力量吸入圖中。而這顆星球上的山山水水,卻如虛影般,透圖而過,又落回地面。
從山河日月圖啟動到完成,不過數十息的時間,那兩名元嬰修士,臉色蒼白,連那元嬰都變得暗淡了幾分。
“收!”元嬰第三次指了指畫陣,那畫陣瞬間縮小回原型,從空中飄落,張丹青連忙上前接過。
轉過頭來,有些擔心的看著兩人位師叔,此時元嬰已經歸位,兩位元嬰大士,盤坐於地,雙手各持一枚上品靈石,正全力吸收裡面的靈氣。
‘卟’為首的修士,噴出一口紫黑色的血跡,緩慢的睜開眼睛。嘴角含笑:“妄動山河日月,果然非同小可。師弟,沒想到這十年來,你又精進了許多。”
坐在他身邊的修士也笑了起來:“師兄又何嘗不是如此?看來師兄距離元神出竅已經極近了,想來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可以物化神遊了。”
為首的修士並無得意之色,轉頭看向張丹青說道:“檢視一下,是否已經收入畫陣之中。”
張丹青脆聲應道,打出靈訣,一點畫軸,畫陣展開。又連連打出數十手靈訣,眉頭緊皺起來:“怪了,入畫的並無金東,那些全是假的。”
“嗯?怎會如此?你可看清了?”為首的修士不顧身體虛弱,勉強地支撐著站起身來,走到畫陣邊,打出數道靈訣,這山河日月圖,可是長風一脈的鎮派三寶之一,以他們師兄弟二人齊心合力啟用,別說一個金丹修士,就是分神大士當前,也定會被收入畫中。
“果然沒有,怎麼會這樣?”為首的修士在吃驚之餘,甚是不解。此寶的神威他再清楚不過了,雖說他們能力有限,無法展開全部威能,可對付一個金丹修士,絕無失手之理。
“不好,此子入地了。”稍一思考,為首的修士馬上明白過來,強行展開神識,向地心深處探去,可惜剛才強行使用山河日月圖的大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