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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上,還有幾瓶?”此時祝無言眼中的火焰更盛,眼珠紅得發紫,比傀儡和魔僕的還要駭人。
“還有五瓶。”聶無雙小心的向後退了幾步,同時運轉體內的靈氣,怒吼一聲:“祝前輩,心靜自然涼!”那聲音洪亮無比,直刺人心。
祝無言眼珠中的紅色稍退,轉眼間又變得紫紅,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小子,全都交出來,你死定了。”
完蛋,祝無言此時欲貪中燒,已經聽不近去任何警言,聽聽他說了什麼?交出東西,就死定了。但凡有點理智的威脅之語,至少也是交出東西方保活命吧,象他這樣說,連威脅都算不上了,反正交不交都是死。
“通通交出來。”也不見祝無言作勢,已經到了聶無雙面前,雙手一揮,緊緊扣住聶無雙的脖子,看不出一絲分神大士的風采,兩眼腥紅如血,火焰升騰,那團貪婪的yu火,似能點燃世間萬物。
以聶無雙的修為,全身無法動彈分毫,呼吸早已經中斷,不僅是聶無雙的肉體,在他的元嬰脖子上,同時出現了一雙小手,緊緊扣著元嬰的脖子,幾息之間,元嬰和聶無雙同時翻起白眼,全身的靈氣被鎖,別說反應,再有幾息,只怕元嬰和肉身將同時毀滅。
聶無雙是動彈不得,可那元嬰要稍好一些,翻白的小眼睛,猛的瞪圓,眼角流出一行粉紅血的液體,兩隻小手猛的扣住脖子上的小手,用力向外拉扯。隨著元嬰的動作,聶無雙這邊也喘了一口氣,似乎又恢復了幾分力量,連忙伸手,拉扯祝無言的大手。
剛剛鬆開一點,祝無言的力量又大了幾分,元嬰則在拚命拉扯,它的力量雖比不上那雙手,卻比聶無雙好得多,至少還有一絲反抗之力。
拉拉扯扯,時斷時續的喘息之聲,祝無言用盡了全力,一時之間,居然無法拿下一個小小的元嬰。如果換在平時,定然大為驚訝,可此時他神志已失,哪還想到這些,不去搶聶無雙背上的背匣,反倒與聶無雙的元嬰較起力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無雙腦子一片空白,忽覺那雙大手的力道小了少許,接著越來越弱,直到完全消失,聶無雙終於喘著粗氣,將那雙手掰開,一屁股坐在地上。噴出的空氣帶著白煙,其中還加夾著幾絲火星。
頭上青筋凸起,血脈噴張,心底怒火升騰,祝無言你個混蛋,居然真的為了幾滴舟中水便要殺人。同時又暗恨自己後知後覺,這等事情,居然沒想清便去作了,真是自尋死路,也怪不得旁人,別說是祝無言,換作其他分神修士,結果也是一樣。
他累,他恨,可此時那元嬰比他還要累,小嘴微張,口吐粉沫,從聶無雙的天靈處自動飛出,指著聶無雙,氣得兩眼翻白,一時之間,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好半晌,那元嬰終於將氣喘均了,開口便罵:“你個傻蛋,鄉巴佬,有點見識沒有,居然作出這等蠢事,就算畜生也比你聰明,你的腦袋裡難道全是大便?”
聶無雙被罵傻了,如果別人罵他,他還真能接受,就算更難聽也是如此,可這元嬰便是自己,它跑出來罵自己,這算什麼事?
“你是不是我啊,你居然罵我,你才全身都是大便,你不會早提醒我啊。”聶無雙本就一肚子火,被自己的元嬰罵了,更是火冒三丈,由心生形,此時的聶無雙,果然全身冒出青色火焰,轉眼間,將身上的衣袍燒得半縷不剩。這火不僅是從他體內升起,那小小的元嬰,他周身是火,一人一元嬰,同根同源,表現出來的樣子,也是一般無二。
“你是大便……”那元嬰顯然不太會罵人,除了怒罵聶無雙是大便,再也想不出其它的詞彙。
好在聶無雙並不比他強,從小生在聶府,極少接觸外人,修行之路上,認識的修士不多,而且都是有些來歷之人,象這等市井罵人之事,從未有過,因此聶無雙也不會罵人。
其實聶無雙和元嬰,本就是一體,那元嬰會的,也不過是從聶無雙腦海中學到的,本身是不會罵的,所以他們罵的完全一樣,沒有任何花樣,如果被原來的羅東聽到,定然要好好恥笑他們一翻。當然了,原來的羅東,身為學者,罵人的水準最多也只能算是煉氣期的,距離罵架高手的距離差得頗遠。
黑暗一閃,傀儡又自動跑了出來,張嘴說道:“別罵了,你們自己罵自己很有趣嗎?”
“嗯?”聶無雙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覺得這個世界瘋狂了,不僅自己的元嬰產生了意識,跑出來辱罵自己,連羅東這本來無法自主離開自己意識海的傢伙,都能跑出來。何況那傀儡本來裝在乾坤戒中,要知道,他現在是元嬰修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