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睜大著眼睛看著他,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臂,再捏了捏自己的臉,會痛,這,這難道真的不是在做夢麼?不,這應該是夢吧,可這夢也未免湣�娑忍�吡誦┌傘K淙幌質抵っ鰨��肥蕩┰攪耍�歡��約喝此闌畈輝趕嘈牛��醯靡磺刑�婊茫��俅斡昧Φ仄�俗約閡幌攏�鄣盟�弁鄞蠼小�
“怎麼了?”見她撅著嘴一副不甘心的樣子,男子緊張得連忙握住她被自己掐疼的手,輕輕地撫按著,那眼神甚是溫柔。
“這,是哪兒?”陳穎小心地看著他,不知他是什麼身份。
“這是你的朝華閣啊。”男子握著她的手,笑得雖然溫柔,但表情卻不自然。
“朝華閣?好吧,就算這裡是朝華閣,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不認識你啊。”陳穎無辜地望著他,想扯開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不料卻被他握得更緊了。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臉上,有難過,有傷心,有不信,他幽幽地帶著哀怨的口吻問她道,“你,不認得我了?”
陳穎重重地點了點頭,他是個英俊的男人,不可否認,然而,她確實不認識他,從未見過,但又似乎很是熟悉,似曾相識,可她確實未見過他,否則以他這般容貌,她又如何能不認得呢?這般感覺著實怪異,讓她的表情看上去也變得有些古怪。
“你不要這樣,我知你恨我,一切的後果我都願意承擔,求你別這樣……”他的話語那麼輕柔,他的雙臂淺淺地摟住了她的頸,他的手指劃過她順滑的長髮,然後在她耳邊落下了一個輕輕的吻。他的眼神帶著薄薄的痛楚,讓陳穎溺死在這樣無助和溫柔的深潭裡,一時不能抗拒,這般模樣的他讓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遺忘了什麼,然而,她很確定,這個男人,從未出現在她的人生裡,這裡不是公元2019年的世界,而她如今究竟到了哪裡?還沒弄明白一切之前,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很明白的,應該,或許,也許,大概,她是穿越了吧?
這一室的雕欄玉砌讓她無所適從也沒有頭緒,她真想仰天大吼一聲,一切到底是怎麼了啊啊啊啊啊啊?!好吧,咆哮體不適合她,她還是努力先從這詭異的夢境中醒來會比較好,但如果醒不來,讓她先好好睡一覺行不行吶?可那男人的目光就這麼在她臉上飄啊飄的,讓她的小心肝也跟著飄啊飄的,這,可讓她怎麼睡才好呢?
這麼個陌生的世界裡,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莫名,都怪那該死的老頭和那串奇怪的珠子,然而在她想搞清這一切的根源之前,身體的疲倦感已經像海潮一般湧向了她,她覺得身體又開始被拉扯著,撕裂的疼痛又開始拍擊著她的四肢,天旋地轉中,她再次暈了過去。暈眩之前,她最後想的是,她果然穿越了?!
可嘆她又不是生活在晉江的小說世界,穿越哪有那麼高的機率啊,果然出門前沒有看黃曆就會遇到這些莫名其妙的事!
不過按照穿越鐵律第一條,配合她那細緻入微明察秋毫的觀察力,這滿室的奇珍異寶珠玉翡翠能夠證明,這,應該是帝王家吧?好吧,果然是生得好不如嫁得好,嫁得好不如穿得好啊,剩女翻身靠穿越,她再一次成為血淋淋,不,是鮮亮亮的例項了啊!暈!
陳穎還活著,好端端,四肢齊全地活著,只是她確實已經置身於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沒有電器,沒有自來水,沒有電腦,科技這兩個字在這裡完全不存在。穿越是一個神話,卻離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她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自己的意識會存在於一具陌生的身體中。
然而,總覺得這一切並非完全陌生,她看著手中流動七彩光澤的佛珠,不知為何,心總有一種被揪起的痛感。
那個叫她雲兒的男人自稱屏翳,她的本名叫湘君,其他的他再沒有多說。
一名叫若木的侍女隨時守在她身邊,偶爾望著她的眼神帶著困惑,而陳穎只能勉強回報一笑,而她偶爾的示好,只是讓若木更困惑而已。
接連一個多星期,屏翳天天來看她,帶著許多她愛吃的點心,今次是水晶蜜汁糖糕,奶香果仁酥,核桃杏仁露,陳穎很奇怪,雖然這些東西她都沒吃過,但確實是她喜歡的味道,她很好奇為什麼他會知道自己的口味喜好,卻不知道怎麼問他。
好多次,半夜轉醒時,手被他握著。陳穎想,哪怕再心如磐石的女人,都會被他這種深情感化吧,也不知他和湘君之間發生過什麼,可有他這般溫柔的對待,湘君怎麼會想尋死呢?
私底下,陳穎曾問過若木湘君為何會尋死,可若木搖頭說那陣子小姐天天做噩夢,可能是神智恍惚了吧,反正她也不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