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翳帳中的燈火徹夜不熄,床榻上的天昊實在太過虛弱,軍醫悉心地照料著他,好在他的臟腑未受到損害,只是長時間的虐待和幽禁讓他的身體徹底垮了。
屏翳的案几上攤著天昊帶回來的軍事圖,皺著眉思考著什麼,天昊咳嗽了幾聲醒了,他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現在,每當他醒來的時候,就儘量同屏翳說說話。
軍醫和侍衛很識相地退了出去,屏翳坐在了他身邊,燈光下,天昊的臉色慘白,嘴唇也乾裂得不斷在蛻皮。
“我不認為這是真的。”屏翳揮了揮手中的軍事圖。
“應該是,那女人,恨不得獨佔他,應該是……真的……”天昊說話很吃力,屏翳依然懷疑著,然而屏翳始終不言語,天昊也知道他生性謹慎,不再勸說。
屏翳長嘆了口氣,“也許你是對的,何況,我們也拖不起了。”部隊長期在外作戰這麼多月,而楚伯夷的部隊先期前去鎮壓曹陳思,效果卻不理想,這也牽連到了屏翳的對外作戰,現在他已經打不起消耗戰了。
“去……看過她……了嗎?”天昊指的是誰屏翳是知道的,他搖了搖頭,說不清心中是怎麼想的,那個女人不是湘君,那不是他愛的女人,他去看她做什麼?
“她……為了你……”
“別說了,你好好養傷吧。”屏翳有些煩躁地打斷了天昊的話,他喚人進來繼續服侍天昊,而他自己則出了營帳,不多時,集合的號角聲響徹大營。天昊側著頭望著屏翳離開的方向,虛弱地嘆著氣,有些回憶明知不該,有些人明知不該,卻總是這樣讓他牽擾。
可嘆這世界上,總是有那麼多的剪不斷,理還亂。
為了尋找幻日的主力部隊,屏翳在峽谷口駐紮了快半個月,期間天昊倒是恢復得很快,已經能夠出行並且騎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