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離殊,不過如此!這一番重來,你還是,什麼也,得不到!”
離殊身軀猛地一僵,眼中怒意更勝,再也控制不住,直接用捏著她下頜地手一揮,她頓時如紙鳶般旋飛落地,重重地跌在地上,一口鮮血立刻噴湧而出,尤如點點桃花亂落,髮帶隨之甩脫,白髮披散,更顯詭異。
“想逼我放了你?你休想,我情願砍斷你的手足,情願要一個木偶,也不會讓你如願,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他幾乎是怒吼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叫道:“來人,將她關入地牢。”
立刻有兩個黑衣人上來,一邊一個挾著她,將她拖了出去,他胸脯起伏,盯著她的背影,依舊氣的發抖。
她竟敢!她竟敢說那樣的話!
歷經禁術,那要怎樣的義無反顧怎樣的勇氣才能做到!當時玄慎子曾說,此去極有可能魂飛魄散,根本到不了要去的地方。可他依舊堅持了。為了她!他甚至拋棄了生。可她,竟敢……竟敢說那樣的話!
什麼也,得不到麼?!
……
白韶卿看看四周,慢慢地坐直身體,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她的神情十分自然,像是早就做了要到這裡的準備,四下打量了片刻,她索性閉上眼睛,調理內息。離殊的武功深不可測,剛剛那一下,他只是簡單地揮了手而已,無形中卻有風聲突起,帶著她跌落地上。
離殊!她又感覺到了體內的那種不適,這種感覺比尋常的病痛難受多了,她強行忍耐,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再度平靜下來,接下來,還有一場賭局要來,她必須養足精神。
這牢房雖陰暗卻不潮溼,只是全憑鐵柵欄外牆壁上的一盞油燈照亮,沒有通氣孔,因而空氣很是混濁,白韶卿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