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咱們要趕在三國有動靜之前,將這個訊息扼殺了去,到時死無對證,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擔心此物外洩,這天下唯有將軍擁有此物,到了那時……嘿嘿。”他沒再往下說,只是挑著眉頭緊緊看著眼前的人。
呂漢年與他對視良久,這才將視線緩緩移開,掀簾出去,對著不遠處地三座大營,他的的嘴角終於漸漸露出一絲淡笑。
那瘦子也是個極機靈的,自此日起,日夜都呆在柏其軒的營裡,初時那藥僮還明地暗地示意他離開,後來柏其軒發話,也就由得他了。
如此數日一晃而過,秦軍大隊增援已到,卻只是守在邊城,並無攻擊動向,無獨有偶,與此同時,月國也是相同反映,加重了邊城防守。而紀軍大營中,每日都有不同數量的驚雷搬離柏其軒的營帳,那瘦子臉上的笑容日深一日,呂漢年也是愈發的紅光滿面。
這一天,呂漢年還特地設下宴席,犒勞勞苦功高地柏其軒,雖然席上僅有他和那瘦子二人作陪,而柏其軒疾病纏身,只是出來虛應了一下,可也總算是賓主皆歡,連柏其軒都勉為其難的喝下一杯清酒,那個小藥僮,更是連喝三杯,醉的人事不省。
可世上的事,卻總是難料吉凶。樂及生悲,便由此出。
次日一早,送飯計程車兵驚慌失措地奔進呂漢年的大營,稟報今晨所見,那營裡的主僕二人,居然都是一臉青灰,死在了床上。
呂漢年聞言大驚,出營去看,果見柏其軒與那藥僮半點呼吸也無,身體雖未僵,可確是死了。他大加感慨一番,更灑落了幾滴眼淚,這才命人收拾,決定暫時放在後營,次日將這主僕二人風光下葬。可隨即有副將等參言,軍中不宜白事,二人即死,此時九月天色,更是不宜久置,不如火化便了。呂漢年只得依眾副將的意思,定下當晚火化。
這一夜,紀營後的小山坡下,兩口棺材被架在火堆上,熊熊大火之中,漸化灰燼,火光明亮,映得呂漢年白白胖胖的園臉明暗搖曳,通天的亮堂下,只見他與身邊一個瘦小個子對望一眼,都是嘴角含笑。
而在離此不遠的另一處小坡上,密林中卻有兩人靜靜佇立,夜風吹得二人長袍微微拂動,看了一會,其中一人道:“這呂漢年好狠呀。”儼然便是那藥僮的聲音。
他身邊那人卻是靜立不語,好一會,才道:“換作是我,大概也會這麼做吧。”聲音輕而淡漠,透出重重的疲憊之感,卻一聽即明,是個女子。
先前說話的藥僮忙安慰道:“這事終是了了,此時月國危機已除。我們回去吧。”
那女子卻搖頭道:“還沒到回去的時候。”
“你還有打算?要不要……先傳個信回去?”
“我已經傳了。”
“啊,我竟不知道……幾時傳的。”藥僮驚呼失聲,又猛然驚覺自己失態了,不由得憨憨一笑,抓了抓頭道:“公主連我也瞞著。”
那女子始終看著不遠處的火堆,像是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話,靜了一靜之後,說道:“你不是曾問過我,為何要將圖紙交出來麼?”
藥僮一愣,隨即眼睛發亮,靠上一些道:“是呀,那可是柏姑娘嘔心瀝血的東西,就這樣交給了那麼個傢伙,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那女子這才回頭看他一眼:“這件東西,其實出自松花爺爺之手,確是柏其軒所制不假。”
“真的?”那藥僮驚的張大了嘴“那就更不應該憑白給了呂漢年呀。”
“自然不是憑白給的。”那女子眼神忽然微閃,一絲極冷的笑容在她唇際一閃即逝“他若是知道他要用什麼代價來換,只怕這時便跳進火堆,一了百了了。”
藥僮就近看著她,忽然有些畏懼之感,只應了聲,卻不敢接話。那女子靜了片刻,再道:“比起柏其軒,其實松花更是絕世之才,她繼承了她爺爺的心智,卻有一顆比她爺爺更堅韌的心。此物看似威力無窮,實則卻有隱患。所以我交出的,只是柏其軒的圖紙,而非松花的。”
藥僮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麼說來,柏姑娘的那份圖紙,已經將這東西原有的漏洞都彌補了?”
那女子看他一眼“正是這樣。所以你一定要盡力救回她,有了她,才有勝算。”
藥僮喃喃地將她這話反覆兩遍,用力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努力想想,還有什麼遺漏的法子沒有,勢必救回她來。”
那女子點頭道:“你幾時想出來,便把方子給我,我傳回京去,也好及早救治她。”
那藥僮應了聲,笑道:“說起來,公主你究竟是怎麼傳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