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以女色作引……”說到這裡忍不住微微扁開頭去,掩去眼中的恨意,此時彼強我弱,她的心意雖已堅決,但,絕不能蠻撞“向山一聚,留下諸多後患,四國之間,暗戰已起。聖女赴秦,卻又轉眼病逝,其餘三國,皆有猜疑。今日……”她實在是不敢轉眼去看那閣樓的動靜,語氣不由得更了低一些。
那男子嘴角含笑,微微朝前傾倒身子,目光炯炯,緊緊盯著她“繼續!”
“今日一事,紀太子春風得意,定會將此事大肆宣揚,且不說楚勝根本沒將紀國放在眼裡,就是秦……”她想起秦嘲風聽聞此事時的情形,忽然說不下去,怔怔出神,眼中的幾分薄怒已然變作熊熊烈火。
“果然有趣。”那男子慢慢站起身朝她走來“能見到這樣的白韶卿,此生,值得了。”
這話說的奇怪,白韶卿又是一怔,而就在他說話之時,他的手已經伸過來,雙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慢慢抬起,正對著自己。他一站起來,便可見身形極高,白韶卿在女子之中尚屬高挑,此時在他面前,卻讓他足足高出了一頭。被他捏著下巴,整個人都不由得往上抬起。
他的眼睛略彎,嘴角微曲,雖然在笑,可卻讓白韶卿心裡發冷,那笑容,就像獵人對著籠中的獵物,黑貓看著老鼠在自己的範圍裡逃竄,一時間,竟令白韶卿有立刻甩手奪門而出的念頭。
“接著往下說,”他的聲音充滿誘惑“我喜歡聽你說話。”
白韶卿不由地退後一步,想掙開他的手指,可是她分明退了一步,自己與他的姿勢卻沒變分毫“就這樣說”他眼神一閃,笑意忽然濃了“或者你願意在我的懷裡說?”
“你……”白韶卿一哽,只得道:“秦國應該不會為了此事挑起事端,可楚勝性情暴燥,又曾經因為失手,而不得不看著聖女在自己眼皮底下赴秦而去,此事再起,既知聖女已然逃離強秦,不論是為了什麼,楚勝都會認為自己絕對有……有分一杯羹的理由。”
“說下去。”
“不論是明是暗,楚勝總會想法子從紀綾身邊搶人,這時只要……”她微微一頓“稍加煽風點火,讓楚勝暴怒,不會太難,他一氣之下,會做出什麼來,並不難料。”
“那月重錦呢?他難道坐視不管?怎麼說他也和這位聖女交往日久,算得上真心相待。”他說的極慢,幾乎一字一頓,而白韶卿的臉色也因此更為慘白“說說看,若是如此,他會怎樣?”
白韶卿用力吸氣,只覺胸膛如要炸開般地難以抑制“他,他會助紀。”這幾個字說出來,胸口的疼痛再也壓抑不住,她忍不住大口吸氣。
“為什麼會相助紀國,不是應該助楚麼?”那男人眼中滿是享受地看著她難受的樣子,偏偏繼續追問。
白韶卿猛地吸進一口氣去,瞪視著眼前這人,她昂著頭,微眯地眼睛中流露出一股強烈地氣勢,這氣勢並非殺意,而是包含著太多太多的內容,隱隱然間,竟似無形地氣場,自她身上張揚開來“他懂得真情,他更知白韶卿,如果留紀是白韶卿的選擇,他會拼盡一切去支援守護於她。”
那男子沉沉與她對視,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使力,白韶卿吃痛,卻是依舊一動不動,二人對峙許久,那男子忽然發出陰陰一笑,甩開手去,拂袖轉身,走到窗前“看來出了點岔子,我一直以為,你心中所念的是秦嘲風,什麼時候變成那個文文弱弱地月重錦了。”
白韶卿聞言卻也是心中一怔,方才那一剎間,她一想到月重錦會因為傳言自己入了紀太子的後宮而產生的反映,心裡居然忽感劇痛,這種痛,來的如此兇猛,連她自己都覺得難以抑制,一想到,他會因此所受的痛苦,她的心,竟有痛潰之感。
她這裡沉沉失神,那邊男子依著窗臺,卻也是五指成爪,不自覺中緩緩使力,手下的扶攔頓時凹陷了下去,他這才有所驚覺,回頭看著她,沉聲道:“月重錦即然選擇助紀,四國之中,三國已動。秦嘲風之所以不動,是因為他自視過高,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能頂起祖宗大業江山社稷的明君,哼,有如此妄想的人,敗的才會更快。因為他,根本不敢,面對他的真心。”白韶卿因他的話清醒回神,定定看著他。
“要秦動兵,其實十分容易,只需要小小的一點手腳而已。你知道是什麼麼?”他盯著她,微微凝神,右手抬起,纖長的食指指著她“你說。”
“柏姓!”白韶卿不由地輕聲開口。
“不錯,只要將向氏本身便是柏氏後人的訊息傳出,秦軍大動,旦夕而已。”那男子微微冷笑“因為我已經讓他知曉,向氏的力量有多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