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霓裳的注意力,怎麼會贏賭局?”
昔邪依舊沒有說話。
他一時沒有了辦法,只得把藥丸塞到昔邪的手裡,命令道:“堂主說過你要聽從我的安排,喝下去!”
“白羽,你真夠卑鄙的!”昔邪冷哼一聲,大口大口的喝下湯藥。
她心裡十分委屈,被鞭傷了,白羽不管也就算了,反而為了贏得賭局,對她下毒,趁著霓裳救她的時候偷換骰盅。
“小丫頭,江湖上所有人都以為我是魔教教徒,所以我必須卑鄙。”白羽理所應當的說。
昔邪目光冰冷的看著他,語氣透漏著責備,“這不怪你,誰讓你不殺女人呢?”
“你不該在這個時候和我鬧脾氣。”白羽冷靜的拿走藥碗,“明日還要趕。我已經查出雁門派的紫蘇長老是精通媚術者之一。”
“紫蘇?又是女孩的名字。”昔邪深吸一口氣,沉沉說道:“你該不會是讓我殺了她吧?”
他沒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只是冷漠的表情證實了她的說辭。
昔邪不服氣的吐了口氣,“說什麼不殺女人,上次你還不是暗殺了明月閣主。”
“那是因為歸晚讓我幫你,這次不一樣。”白羽強調道。
他這一次是以魔教教徒的身份行走江湖,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殺手身份。好在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除了秋顏堂的幾位高手外,就是絕塵了。
絕塵這次派人阻攔他們,表面是打著剷除魔教的幌,實則是為了破壞他們的任務。只是有一事讓白羽思得其解,絕塵宮向來不管秋顏堂的事,為什麼偏偏這次派了高手阻攔他們?莫非絕塵與他們要殺人之間有什麼瓜葛?
“你在想什麼?”昔邪看到白羽一動不動站在床邊,便忍不住問。
白羽回過神來,依舊心思重重的樣,“沒事。你自己小心點,我就住在你隔壁,有危險就喊:大俠救命。”
“算了,經過昨天的事情,我還真不敢勞煩白羽少俠。”
她故意將“勞煩”兩字說得重,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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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也未免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憑他一個小舵主如何傷得了我們紫蘇長老?”
“我們雁門派與魔教素來無恩怨,白羽這次為何要與我們為敵?”
清晨,雁門派的小弟剛開啟大門,便看到門口的柱上釘著一封紙條:時來取紫蘇姓名,落款白羽。
一張短箋引起了雁門派自立派以來的次恐慌。花廳裡頓時擠滿了人,有出主意的,有不服氣的,有擔心的。
“都吵什麼吵!”坐在師椅上閉目多時的杜掌門緩緩睜開眼睛,厲聲道:“我堂堂雁門派還怕他不成?來便來,老夫正好會一會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
“白羽要殺的人是我,與他人無關,掌門不必為我費心。”一道清脆的聲音緩緩傳來,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妙齡女走進花廳。
她的臉上帶著玄色的面紗,露著半張讓人著迷的面孔。那雙如同珍珠般美麗的眼睛彷彿能奪走人的魂魄。
紫蘇的到來,讓所有人都停住了討論。他們每個人都無法接受這個年輕的生命,有可能就消失在今夜的事實。
雁門派的武功在江湖上並沒有什麼威望,他們也少得罪魔教的人。就連紫蘇也想不出自己為什麼會收到絕命信?要說是殺人,她殺的也是那些大奸大惡之徒,哪裡會與魔教的人有瓜葛。這次,看來並非簡單得尋仇而已,更像是有人花錢買她的命。
“紫蘇長老不必擔憂,我自然有辦法將白羽逼走。”杜掌門撫了撫鬍鬚,眼睛眯成一條線,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紫蘇卻雙眼暗淡了下去,她早該知道這一天必定要來臨,只是或早或晚的問題。也罷,生則生,死則死,這些年她也活夠了。
深夜,紫蘇平靜的坐在乘涼的亭裡,同往常一樣煮著一壺清酒。微風襲過,衣袂飄飄。也許是知道自己死期將至,她內心竟難得的清淨。她抬頭瞧了眼守在亭外的五十位高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人連她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是白羽的對手?
院中這麼多人,只有她是真正的瞭解對手。
其實早些年,她與白羽切磋過劍法,僅僅十招,她就敗了。以白羽的武功竟然甘心在魔教當一個小小的舵主,其實必定有什麼隱情。如今,終於可以肯定白羽就是秋顏堂的人了。天底下只有楚冥歌才會擔心****出現,從她習媚術的那一刻,她就註定會成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