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娘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心想:“我這一生有生死不渝的丈夫,孝順懂事的孩子,還有什麼好遺憾呢?”
韓雲娘銜著淚水,道:“雲兒,你外祖父還要你多擔點心兒。”
荊天雲雙腳跪地,磕頭泣道:“爹孃請放心,孩兒一定竭盡所能。孩兒下輩子,一定還要作爹孃的孩子。”
荊鐵山深情內斂,僅僅點頭稱許。韓雲娘聽到兒子心中真情意,忍不住淚水滾滾而下。
荊鐵山感覺貼在身上的韓雲娘心情激動,生怕韓雲娘因此病情加重,因此忙著對荊天雲道:“天雲,你先出去吧,我和你母親還有些體己話兒說。”
荊天雲離開韓雲娘房間,雙眼含著淚水到了大廳。忽然小石子從門外急急跑來,道:
“少爺,有個老道士要找老爺。”
荊天雲心中一凜,忙道:“你快去請我爹爹。我去門口看看。”
兩人分頭而行,荊天雲來到大門前,一個三髻道人背對著大門,身穿青色道服滿頭銀絲,一柄拂塵斜掛身後,塵尾迎風飄起,顯得出塵不染。
荊天雲見那道人氣勢脫塵絕俗,不敢怠慢,上前拱手道:“請問道長法號,找我爹爹有何要事?”
那道人聞言轉身,嘴角一揚,道:“生死攸關之事。”
荊天雲看清那道人長相,眉發雪白,須長三尺,面容和藹,雖然年紀已有七八十歲,但是步伐輕盈,雙眸隱含柔和晶瑩之意,顯然內力相當深厚。
荊天雲心中立刻想到一人,他畢恭畢敬的道:“請問道長是……”
荊天雲話未說完,身後一陣勁風襲到,荊天雲一驚,往旁邊一閃,回頭卻見父親跪在地上,他心中有數,接著跪倒道:“徒孫拜見師組爺爺。”
來人正是三絕真人。三絕真人通曉天機,他早知荊鐵山今年劫數,此刻時機已到,三絕真人這才現身相見。
荊鐵山見師父風采依舊,身輕體健,激動的跪地伏拜道:“弟子好久不見師父,心裡想的緊。今日見師父金體康安,不勝欣喜。”
了塵右手捻鬚,面容慈祥的笑了笑,道:“進去再說吧。”
荊鐵山父子欣喜若狂,恭迎三絕真人入內。了塵往太師椅一坐,見荊鐵山站立下首,雙手輕拂,道:“你們兩人也坐下吧。”
荊天雲見荊鐵山點點頭,回身對著驚訝不已的小石子道:“你快要廚房裡準備素齋,還有,準備上茶。”
荊鐵山右手一拉要荊天雲坐在下首,接著說道:“師父這些年雲遊四海,弟子未能盡伺奉之職,深感不安。徒兒請起師父一定要在這兒稍歇,讓徒兒儘儘孝道。了塵微笑道:“打擾是一定要的,不過…”了塵話未說完,右手從懷中拿出一顆橘黃色的珠子道:“這顆避神珠,當初就要給你的,誰知你硬是不要,今日總算物歸原主了。”
荊鐵山一見此珠,淚水直滾而下。他上前跪下雙手高舉,將避神珠接在手中。荊鐵山的雙手因為興奮過度而顫抖著。
了塵嘆息道:“生死命也,萬劫輪迴無止無盡。關山易度,情關難破。若非你這些年行善積德,這因緣也落不到你的頭上。”
荊鐵山淚水滴在地上,前來奉茶的小石子看的一愣一愣的,因為堅毅剛強的荊鐵山,從來沒在眾人面前示弱。可是了塵就像他的父親一般,什麼心思都被了塵一眼看透,既然遮掩無用,荊鐵山強忍的情緒如山洪爆發,狂奔不止。
荊天雲見狀亦是駭然,此時了塵兩眼看著荊天雲,荊天雲感覺兩到寒光直射入心田,全身起了一陣寒戰。
了塵道:“你是鐵山的兒子,叫天雲是嗎?”
荊天雲聽了塵問起,急忙起身跪倒。了塵頤首一笑,荊天雲身前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將荊天雲撐住,荊天雲雙膝一彎竟然跪不下去。
荊天雲心中驚異師祖驚人的內力,可是身形未動,勁力遠及二丈之外,這功夫令荊天雲感到不可思議,心想師祖人稱三絕真人,果然名不虛傳。
了塵點點頭道:“資質不錯,不過命帶桃花,災噩難解。”
荊鐵山聞言一驚,抬頭問道:“師父,您老人家說我孩子多災多難嗎?”
了塵見荊鐵山驚慌的模樣,起身右手一拍荊鐵山肩膀,道:“運命有如馬入夾道,不得不行。先別說這個,你將避神珠混著溫水給你夫人下吧。”
荊鐵山心中大喜,叩謝師恩後急忙大步跑回夫人房中。
荊天雲本來要隨著父親而去,了塵卻示意要他留下。
荊天雲戰戰兢兢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