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師兄。師兄他人最好了,在府裡很照顧我。”他這幾句話分別對那男子與我而說。
我還未答,遠處又響起了“捉刺客、捉刺客”的聲音。
小公爺大急,忙道:“你快救我師兄,我是你老公,他是你老公的師兄,你一定要救的!”他情急之下,竟將我倆的戲話提出來。
我大樂,說道:“好老公,親親老公,你說話,親親老婆我哪敢不遵命?”
那窗外的人聽得一愣一愣,搞不清我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跳出窗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蜷著身子斜倚於地,說道:“喂,你能走嗎?我可背不動你!”
那人戒備地望著我,天色昏暗,只看見他的雙眸如兩點星光,分外地亮,盯著我瞧,竟讓我雙頰一熱。
小公爺也跳出來,先一步上去,叫道:“師兄,他是好人,你放心,我扶你進去。”
那男子吃力地站起身,我這時才發覺,他好高,足比我和小公爺高出一個腦袋有餘。
看小公爺扶得艱難,我便上前,扶住另一邊,半挪半拖,將他摻進房裡。
我又舉著燭火,在院裡把有人闖入的痕跡小心掃清,掩飾妥當。這才進屋。
小公爺已經將他扶到床上去了。回頭擔憂道:“桂……”他只知我叫桂公公,一時不知怎麼稱呼我。
“叫我小寶!”我湊上前,張望。那男子傷得不輕,胸口都是血跡。
“小寶,你可有傷藥,救救我師兄?”小公爺可憐巴巴看著我。
那男子低聲安慰道:“小師弟,我沒事,別擔心我,睡一晚便會好些。”
“好?好得了麼?”我哼了一聲,手上卻小心翼翼替他蓋上被子。
“我會想辦法弄點傷藥來,對了,你師兄是蘇方劉白哪一家?”
我還是很好奇,既然不是方怡,那他是誰?
“我師兄姓劉,名一舟。”小公爺坦然回答。
“哦,劉家的,劉一舟……劉……一……舟……是劉一舟?!”我的天,方怡沒來,她的情哥哥怎麼倒來了?
我急忙拖過小公爺,低聲問他:“你師兄是不是和你方怡師姐好上了?”
小公爺大吃一驚,道:“這你也知道?是啊,方怡師姐很喜歡我師兄呢!”
“那你師兄是不是很喜歡你方怡師姐?”我又追問,他要答很喜歡,我就不救他了,哼,免得他以後找我麻煩。
“這個……我師兄沒說過,他對誰都是很好的。”小公爺遲疑道。
聽上去,這個劉一舟好象不太壞的樣子。
再想想,我又不會和方怡好,那就自然不怕他對我怎麼樣了,自己真是多心了。
一凝思間,已有了主意,我向小公爺道:“你們一齊躺在床上,千萬不可出聲。我出去替你找藥去。”小公爺乖乖聽話上床,我放下帳子,吹熄了燭火,拔閂出門。
紗帳裡傳出聲音:“你……你,千萬要小心些。”卻是那劉一舟低沉的聲音。
不知為什麼,我聽了心裡一熱,回道:“放心。我很快回來。”
我 反手帶上了門,一想不妥,又推門進去,上了門閂,從窗中躍出,關上了窗子。這樣一來,宮中除了太后、皇上,誰也不敢擅自進我屋子。
出了院門,我向有火光處走去,卻是幾名侍衛正在巡邏,一見到我,搶著迎了上來。
我問道:“宮裡侍衛兄弟們有多少人受傷?”
一人道:“回公公:有七八人重傷,十四五人輕傷。”
我又問道:“在那裡治傷,帶我去瞧瞧。”
眾侍衛齊道:“公公關心侍衛兄弟,大夥兒沒一個不感激。”
便有兩名侍衛領路,帶著我到眾侍衛駐守的宿衛值班房。
二十來名受傷的侍衛躺在廳上,四名太醫正忙著給眾人治傷。
我上前慰問,不住誇獎眾人,為了保護皇上,奮不顧身,英勇殺敵,一一詢問傷者姓名。眾侍衛登時精神大振,似乎傷口也不怎麼痛了。
我趁機又問了各種藥效如何,順帶摸了兩袋上好的金瘡藥,藏在懷裡。
回到自己屋子,我先在窗外側耳頃聽,房中並無聲息,低聲道:“親親老公,是我回來了。”
小公爺喜道:“嗯,我等了你好久啦。”
我爬入房中,關上窗,點亮蠟燭,揭開帳子,見他倆並頭而臥。那劉師兄與我目光一觸,目光柔和,竟有三分放下心來的寬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