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廝殺過多少敵人啊,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殺過人。怕什麼!”“小姐小姐,奴婢不是怕死人,奴婢是覺得他長得這麼好看,濃眉大眼、氣宇軒昂,而且衣著華麗,跟天上掉下來的神仙似的。要是就這麼中毒死了,不是太可惜了。這樣,世上就又少了一個美男子,小姐能選擇的男人也少了一個。”小喜鵲明顯是在打趣年茉凡。“閉嘴!好大的膽子啊你,敢打趣我!本小姐就是做姑子,也不會嫁給這種沒用的男人的,不僅沒有功夫,而且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那裡叫別人下了毒。看這樣子,就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兒。一點男人樣都沒有。”
“到了到了,快把他放到馬車裡。咱們快點回府去,把他的弟弟也一道帶上。快一點。”下了山,年茉凡指揮家丁把昏迷的雲真小心地放進馬車,自己也坐了進來。而小喜鵲二人則和胤祥一起坐在後面的一輛馬車裡,一大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年府出發。
“好熱、好熱!”雲真沒有意識地低聲說著,手不受控制地拉扯著自己的領口。“你……你……你”年茉凡指著雲真的手,說不出整話來,“我警告你住手啊。”見雲真似乎是真的很難受,忙掀開馬車的門簾,“水!拿水來。”小喜鵲忙下了車:“小姐,他怎麼了?”“沒事,水給我,叫他們走快點。”
“胤禛,來,喝水。”年茉凡輕輕地將雲真的頭抬起來,將水喂進雲真的嘴裡。“皇額娘,皇額娘,禛兒好難受啊,好熱。好熱。”雲真一把拉住年茉凡的手腕。皇額娘?天哪,難道他是個阿哥?可是自己在密嬪娘娘那裡伺候了三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他啊;而且,如今宮裡面既沒有皇后也沒有皇貴妃,他就算是阿哥,又怎麼會叫自己的額娘是皇額娘呢?年茉凡仔細打量了雲真一眼,看來這小子還有些來頭啊。不知道救他是福還是禍。
養傷
到了年府,年家人早已經預備好一切,薛神醫也已經在府裡候著。眾人將雲真和胤祥抬進客房。“這……這位公子……嘖嘖,手上的傷倒沒什麼,並沒有刺中筋骨。只是這毒……”薛神醫摸著山羊鬍子,替雲真仔細檢查了一遍。另一邊胤祥,因為幾乎沒有中毒,已經醒過來了,一聽,忙下床走了過來:“大夫,你看我四哥的毒可解嗎?”“恩……小老兒雖然知道這是一種叫碎心散的劇毒,中毒之人據書上記載會面色發紫,全身發熱,心跳異常,體內酷熱難耐。如若不早解毒,毒走全身,就可能將這位公子的心脈燒斷。而且這種毒藥的製作十分奇特,配藥的人即便有配方,如果沒有掌握好火候,也有可能使得碎心散的藥效變弱。換言之,假如配製劇毒的碎心散,需要半個時辰,那麼,如果沒有熬夠半個時辰,毒性就可能減弱甚至變成另一種毒。小老兒號稱神醫,亦不曾配製出合格的碎心散。”“那怎麼辦啊?”胤祥急了。“碎心散的解藥有兩種,一種自然就是拿它原來的配方叫同一個人,熬製出一服一模一樣的碎心散來以毒攻毒。還有一樣東西也可以解此毒,只是……”“只要這東西世上有的,我就可以去找來。”胤祥忙表態。“北京城外東郊,有一片桑林,林子深處住著一個古怪的老頭。江湖人稱‘毒怪’。我知道,他的手裡有一隻金蟾,用這隻金蟾的唾液加上林子西邊的尖高山山頂上的一株雪梅,一起煎藥製出世上‘最毒之藥’,才能解此劇毒。而且在今天午夜之前所有東西都要找齊。只怕你們很難辦到,金蟾的脾氣很大,輕易不肯吐出唾液,而且它的唾液收集起來亦十分困難,稍有不慎就可能沾毒而亡。”薛神醫緊鎖眉頭。“可是,如今還只是十月,怎麼會有梅花?”胤祥有些不相信。“那株雪梅長得極高,常年開著花,花朵大而雪白,乃吸取天與山的精華而長,但一年只生一兩朵。你放心吧,小老兒自然不會騙你。要救你四哥,還是快些去想辦法吧,可拖不了多久。”薛神醫看了看胤祥,又對著家丁們說,“你們,來幾個人準備一桶溫水,把這位公子放到水裡去浸泡著,小老兒會放些藥進去,能多拖一時算一時。你們快點去尋藥吧。”屋子裡的人忙都答應著出去了。“我陪你一起去吧,教我功夫的師傅和那個常年住在桑林裡的怪老頭,曾經有過一面之緣。興許他看在我師傅的面上,會讓咱們拿點唾液,反正又不是拿他整隻金蟾,這能有什麼。”年茉凡跟上胤祥。
“多謝姑娘。咱們這就快走吧。”
帶著家丁,年茉凡和胤祥一路騎馬飛奔到東郊的桑林。“看,就是那座奇怪的竹屋。”年茉凡用馬鞭一指林子深處一座孤零零的、全部用竹子搭建的小院落。“咱們過去看看。”胤祥下了馬,把馬韁繩遞給身後的年府家丁。“有人在嗎?”“請問,毒怪薛大俠在嗎?”年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