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王爺那是死罪啊!
他怎麼能不害怕?
雖然,他的確出謀劃策的要害死南宮傲天,可是皇后五千伏兵,太子安排的奇兵殺手,怎麼說這個人都不可能活著回來。
但鬼王居然真的回來了,難道真的如民間傳言的那般,閻王見了鬼王都要繞道走麼?
風吹刺骨,明明只是秋夜之風,卻比寒冬的冷風,更讓人覺得骨子裡發寒。
張琪心裡沉了又沉,整個人顫了又顫,不過到底是在朝堂上混過的,也算是見過世面,在膽寒之後,結巴之後,又打起笑臉,恢復了些許神色,雙手舉起手中的聖旨,恭恭敬敬的送到南宮傲天的面前:“王爺息怒,非下官有膽與王爺為難,而是奉皇上的旨意而來,可兩位羅將軍卻不尊皇令,藐視當今皇上。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下官雖然人微言輕,可是也知道不尊皇令,理應就地格殺,還請王爺能諒解下官一顆對皇上的拳拳之心。”
口燦蓮花,說的跟唱的一樣好聽。
南宮傲天眼中冷芒一閃,冷哼一聲,也不管張琪願意不願意,一把將他手中所謂的聖旨扯過來,嘩的一聲,開啟來一看。
一目十行,旨意是看得清清楚楚,南宮傲天的嘴角的冷意更深,一把將聖旨扔在張琪的臉上,怒喝道:“張琪,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假傳聖旨,該當何罪?”
冰冷的聲音,夾雜著漫天滿地的怒火。
玩陰謀,玩陷害,難道他南宮傲天會怕他們不成?
張琪這個蠢物,既然敢謀害他的兩大副將,那就不要怪他不給他留條生路,假傳聖旨,死路一條。
哼,就是這般,南宮傲天都不解氣,若是今兒個他晚來半步,只怕羅明,羅凌就要毀在這裡了。
他南宮傲天最是護短,敢動他的人,就該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張琪此時臉色跟新買的白布一般,半點顏色沒有,眉頭緊蹙,雙腿發顫:“王爺,下官怎麼會假傳聖旨,還請王爺細細過目,若是王爺不信,可隨下官回明都面聖,只是現在,這皇命不可違,否則就是抗旨。王爺,您是皇子,最是知道違背皇令的後果,若是王爺非要為難下官,下官也只好盡忠報國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身邊的兩排護衛皆齊齊的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看著南宮傲天,那意思很明顯。
軟的不行,那也只好來硬的了。
這兵權今日是一定要收回來,否則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異義,而且還會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
他等不得,皇后等不得,太子一樣等不得。
再說了,南宮傲天已經給他按上一個假傳聖旨的名義,怎麼樣都是死,還不如盡力一搏,或許能有一條活路。
而南宮傲天此時只是孤身一人,金銀衛隊皆未出現,而他身後的衛士,皆是高手中的高手,真對起來,也不定會落了下風,只要殺了南宮傲天,下面那裡嘍囉還有什麼可懼怕的?
張琪雙眼半眯起來,震驚之後,也橫了一條心。
南宮傲天見到張琪居然敢在他面前耍橫,那眉頭一動,冷冷的笑了起來,微微挑起眉頭:“我說你假傳聖旨,就是假傳聖旨!誰敢奈何?”
一副我的地盤我做主,誰敢奈何,說的是囂張至極,狂妄之極,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這是他的虎頭營,這是他的天下,他才是這裡的王,誰都無法更改的事實。
“南宮傲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誣陷下官,更對皇令不尊,其罪當誅!”張琪聽到這裡眼裡閃過一道喜色,南宮傲天居然如此狂妄,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如此,張奎自認為拿到南宮傲天的把柄,立時橫眉怒喝。
南宮傲天無所謂的勾了勾唇:“我誣陷你,哪個聽見了?我不尊皇令,哪個看見了?”
身形微動,在點將臺上來回走動了幾步,對著黑壓壓的五萬頭顱,低沉說道:“你們聽見了嗎?”
五萬將士齊齊低下腦袋,直視地面,面上沒有絲毫的神色波動,都裝耳聾眼瞎了。
到處悄無聲息,只有夜風吹過。
南宮傲天扭頭,唇角勾出更大的弧度,聲音也同樣露出更大的冷意:“張琪,你出現幻覺了吧,瞧,五萬將士都沒聽見本王誣陷張琪你,沒看見本王不尊皇令,怎麼就你聽見了?”
點將臺上一直仰頭望天,注視夜空中星辰閃亮,一副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模樣的羅明,羅凌兄弟二人此時忽然耳朵都聽見了,眼睛都看見了。
二人相視一眼,都跳了起來,